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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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唐纳言也不住地拍她,抱着她说:“没事的。” 冬日总是宁静而沉寂,淡然天光里,零散地飞过几只寒鸦。 庄齐缩在他怀中,僵冷的指尖重新有了温度。 舒服得快要睡着时,她眯起眼睛问:“哥,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为什么这么说?”唐纳言摩挲着她的脸问。 庄齐抬起下巴看他,“我看见你手机里预定蛋糕的消息了。” 他笑了下,眉眼间没有愠怒,也不见责怪,只是平和地说:“昨天,是你到哥哥身边的日子。” 香炉里的暖烟扑上来,庄齐身上又起了热意,因为他的这句话。 她想不明白,之前还总在确认什么?哥哥怎么可能不爱她。 庄齐勾着他的脖子,又黏腻地要去吻他,被唐纳言躲开了。 他按住她的腰,“累了就睡吧,别闹了。” “你也看了这么久书,我们去躺一下好不好?”庄齐抱着他的腰,摇了摇。 唐纳言手上摁着书页,狐疑地看她:“大白天的就去躺吗?躺出事来了怎么办?” 庄齐干笑道:“能出得了什么事啊?除非你很怕我。” 激将法对他这种情绪极其稳定的人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唐纳言老神在在的,眼睛还停留在文献上,伸出手翻了一页。他点头承认:“对,我就是怕你,很怕。” “......” 这次之后,一连五六天,庄齐都没再出过门。 快到年关了,京里又陆续下了好几场大雪,白纷纷地覆满枝头。 这天晚上,庄齐在书房里学得头晕,推开窗,院中积雪已深,风裹着雪粒往脸上呼。 她身上只有一条睡裙,结实地打了个寒颤。 庄齐赶紧关上,随手披了件唐纳言的西装。 托福的词汇量太多,也更偏学术。好好儿的日常用语放着不学,必须弄得高深莫测、云里雾里。 庄齐边背边觉着头晕,简直装得不能再装了。 她赤着脚走回来,从柜格里取下一个鎏金香炉,选了最里面那盒盛香的匣子,一并放在书桌上。 唐纳言喜欢龙脑香的气味,又能醒神清利,因此书房里总是备着一些。 庄齐摸到打火机,点燃了香投进去,看着烟雾升腾起来,她仍坐回桌边看书。 可这香好像也没什么用,她的头反而越来越昏,连呼吸都热了。 庄齐想,大约哥哥也不指着它提神,就图个净心吧。 身上披着的外套穿不住了,从她光滑的肩头掉下来,落在地毯上。庄齐想去捡,可动一下就热得厉害,心跳越来越快,只剩伏在桌上轻喘的份。 唐纳言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回来。 下午开了大会,晚上一定是有饭局的,把会上不好说的事,私下里再交换意见,这是老规矩了。 尤其年节将近的时候,京里人多,各路叔伯都要打点,唐纳言几次离席,在万和绕了大半圈,周全着唐伯平的故交,敬酒敬得他都懵了,到后来,端起杯子来就喝。 他身上燥,烟酒气也重,怕小庄齐嫌难闻,先去浴室里洗了澡,再到书房找她。 怠慢了他一夜后,这几天乖得要命,门也不出了,成天地看书、复习,一个聚会也不去,专侯着他回家。 唐纳言披着浴袍出来,哪怕是他自己的书房,也习惯性地敲了下门。 这道敲门声是提醒,小时候庄齐听见了,正在玩的手办、乌七八糟的画册,就会迅速收拾好。 没等到妹妹应他,唐纳言直接推门进来了。 入眼的,是小女孩伏在桌上的瘦白肩膀,上面两根细吊带一拱一拱的,呼吸很急促的样子。 蝠纹镂空香炉里,淡青色的烟丝丝缕缕地飘出来,绵密的香气熏得满堂如春。 都不用耸鼻子,那股甜润的气味就直往人身上扑,闻久了,脸红身软。 唐纳言待了一分钟就觉察出不对来了。 他拿起杯茶,打开炉盖往里一浇,几缕香浓的烟冲出来,他偏过头躲了。 唐纳言拈起那盒香来看,再望一眼庄齐,紧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供上来的异香了。 还是在一次饭局上,江南那边最大的香料商浑聊起来,说有小心意要孝顺几位。 唐纳言一次都没点过,搁在柜子的最底层,怎么被庄齐翻出来了? 小孩子该不会觉得,这个盒子描金嵌玉的,就装着名贵香料吧? ......真是麻烦。 唐纳言把他的西服捡起来,拢在妹妹身上,拍了拍她,“小齐?小齐?” “嗯?”庄齐缓慢地睁开眼,声音分外得娇弱,脸上是不寻常的潮红,一路蔓延到耳后。 还没等唐纳言问,她就先笑了,一脸娇憨的艳态,“口渴,你给我倒杯水。” 他心慌意乱地点了下头,走到窗边去倒。 庄齐撑起身子,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 喝完了,她伸手要他抱,“我困了,抱我去睡觉,好不好?” 唐纳言想,如果能安静地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吧,实在不行的话,等醒了再带她去检查一下。 他弯腰来抱她,庄齐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凑到他的颈窝里,她被茶润过的嘴唇贴上来,湿湿热热的,她说:“哥,你今天好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