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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给你的钱你花到哪去了?”    六万加元,看不出她那么能花。    “捐给基金会了。”她打了个饱嗝。    “什么基金会?”    “ME的蔚梦啊,让你自产自销。说起来你们真该好好注意一下这个机构僧多粥少的情况。”    “全捐了?”    席桐擦擦嘴,完全不心虚,“又不是我的钱,我可不心疼。是你不让我转回去的。”    孟峄凝视她良久,笑容很明亮。    支教    席桐看他莫名其妙地笑,只得出一个他心情不错的结论,心里莫名生出几丝惆怅:“我7月20号再回来,那个时候就搬回公寓去了,你饿了的话自己做点东西吃,别把胃弄坏。”    协议是中旬结束,她不能再耽误了,一定要悬崖勒马浪子回头。    她一定可以做到。    孟峄垂眸,淡淡嗯了一声。    搬回去?    想的美。    “我明天出差,去拉美和欧洲,可能要走半个月。你的东西不急着搬走,等你从东阳省回来再收拾不迟。”    他恢复了工作时客气礼貌的语气,席桐心里挺不是滋味。    “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吗?”    席桐其实并不想让他代购,但他态度这么好,认真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    孟峄就当她没有了,准备买点女孩子都喜欢的香水和包之类的。    然后就听到她很小声地说:“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孟峄在那一刻忘了呼吸。    半天,才应道:“好。”    *    孟峄说明天走,晚上就在收拾东西了。    其实他没什么可收拾,三套西装五条领带几件内衣,洗完穿穿完洗,比席桐出门轻便多了。    他把登机箱放地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收完了,一抬头看见席桐倚在门框上,跟小学生罚站似的,目光犹犹豫豫。    “什么事?”    席桐从身后变出一个透明塑料盒,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水果,刚切的,插着牙签,放了一次性手套。    孟峄接过盒子,放在竖起的箱子上,“谢谢,还有事吗?”    快点说句话吧。    说“你带着路上吃”、“我会想你的”、“注意安全”。    他好想听。    席桐一窒,他不用这么着急赶人吧?!她没事就不能给他递个水果盒了?    他硬要问,席桐没道理不答,心里憋着股气,嘴上又客气又礼貌:    “孟峄,这可能是我们私下最后一次见面,这几个月我对你的感觉大致不错,虽然有不愉快的地方,你的表现整体上还是可圈可点的,我非常感谢你对这件事的保密。祝你以后能找到更合适的炮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    更合适的炮友?    还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她怎么不给他发个邮件把他辞退呢?    孟峄不明白为什么都这程度了,他还是原地徘徊升不了级。    他想了一会儿,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临别时刻也不想扫兴苛责她,对着落地镜默默叹了口气,“承你吉言。过来帮我弄一下领带。”    席桐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一句“你自己没手啊”卡在嗓子眼,抬手替他整理衣领。他个子很高,有一米八五,她举着胳膊挺累的,但还是细致入微地捋平每一根褶皱。    她的手指有些凉,擦过他的喉结,咫尺的距离,剔透的瞳仁倒映出他的脸,孟峄望着镜子,她就在自己怀里,一伸手就能抱住。    于是他这样做了。    席桐的身体有些僵硬,“你要赶飞机,现在不太好吧……”    然而他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放开,注视着她的眼睛,问出一个储存已久的问题:“你觉得标准的炮友应该是什么样的?”    衬衫传来舒适熟悉的温度,席桐居然静下心,认真想了想:“炮友具有解压性、时效性和契合性,就是一段时间内在床上能互相满足,床下会为对方做一些不影响到日常生活、让对方开心也能够解压的小事,比如说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养狗,属于附加服务的范围。”    孟峄明白了。    孟峄释然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她压根没和男人相处过。    价值观就不对。    这他妈叫炮友?    是他给了她“炮友做完应该抱抱亲亲举高高并做家务”的错误认知。    孟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席桐把他的问题理解为占有欲,男人不都想成为女人的第一次嘛。    她很自信:“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看了很多关于两性关系的书,我懂。我相信这段关系结束后我可以找到男朋友的。”    懂个西瓜!    她书读到金毛肚子里去了?    席桐从他的怀抱里出来,整整裙子,想到他马上就要走,什么顾忌都没了,有点恶劣地一笑:    “根据我的观察,你一定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这么不近人情、自以为是、不懂女性心理。当然,作为炮友我没资格像女朋友那样去要求你,但是我还是得说——亏你在西方名校读了那么多年书,书都读到Lisa肚子里去了!”    说完她就蹬蹬蹬飞也似跑下楼,留孟峄愕然站在原地。    *    端午之后是连日的阴雨。    席桐出发那天拖着行李箱走出房子,回望一眼,花园里青翠葱茏,高大的凤凰木早早绽开了火红的花朵,在绵绵细雨中灿若骄阳。    她把脚腕上的五彩绳取下来,扔进下水道,长长呼出一口气。    要在端午后的第一个雨天扔:   〗……    迟点就迟点吧。    扔掉就不要再想它了。    从银城到东阳省会的高铁要开十二小时,东岳订的票,一车厢都是基金会志愿者,到了晚上六点,席桐去餐车排队买盒饭,她妈打来电话,环境太嘈杂,只好去过道接。    叶碧刚到荷花圩,给她爸和奶奶烧了纸,叫她不忙,安心做志愿,有时间再回去,到支教学校后告诉她一声。    学生们中考完,叶碧就拖着大包小包回老家了,和牛杏杏一起。基金会只报销普通火车票,叶碧嫌硬座太难受,自己出钱让小姑娘跟她坐高铁回去,送她上大巴回瓶县。    “哎,你不知道她多惨,住在山村里,哥哥是个赌棍,母亲没工作,两个人不晓得跑到哪去,她家门窗都挂蜘蛛网了。我猜她每次在食堂只吃素菜,是因为基金会给的钱都被她哥抢了。”    席桐也颇为感慨,“希望她能正常发挥考上一中。”    “肯定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