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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叫我出来想干什么?”从语气就能听出许多战战兢兢的。    周喆说,“就是想跟你道个歉,那天情绪太激动,吓到你了。”    许多:“你都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威胁我?”    “对不起。”周喆语气特别温柔,“如果我不那样说,你还会出来和我见面吗?”    许多:“见面有什么用啊?我真的……真不喜欢男的。”    “所以你想拉黑我,”周喆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就因为我是男的?难道我们以前的快乐都是假的吗?”    许多:“不是假的,也不对……当然不是真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女、女生。”    “我明白了。”周喆说。    许多声音中透着狂喜,“你答应放过我了?”    “嗯,你怎么把我说的那么恐怖,”周喆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不过,我们以后可以重新开始。”    我忍不住回头看许多。    他笑容凝固在脸上了。    过了几秒钟。    “你什么意思?”许多说,“怎、怎么重新开始?求求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喜欢男的……”    周喆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网上聊了那么久,难道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啊?朋友?”许多犹犹豫豫道,“那、那倒也不是不行……”    我和夏河面面相觑。    就这样被套路了吗?许多也太天真了。    我后来想想,觉得他可能是潜意识里心甘情愿被套路。    所以叫我和夏河来是干什么?喂狗粮吗?    之后周喆就站起来,跟许多坐到一边去,两个人小声交谈,我没太听清楚在说什么,大概是在追忆他们那些曾经的快乐。    周喆,段位真是高。    搞得我和夏河完全没用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许多站起来去厕所,周喆慢悠悠地跟着去了。    我问夏河要不要跟上,夏河说,“别去。真需要我们的话,早发微信了。”    他们去了很久,久到我一杯冰激凌都快吃完了。    许多回来经过我们这桌时,眼神躲闪,好像不敢看我们。    我觉得世界有点魔幻,这是什么神一样的进展。    我给夏河发微信,【走吧】    夏河问为什么?    【……嘴唇红了,没看出来吗。】    夏河:【是吗,嘴唇红了怎么了?】    他会这么单纯?我不信。    我:【可能亲过了】    夏河:【原来亲过之后嘴巴会变红吗?】    夏河抬头审视我好几眼,【可是你嘴唇也很红】    我:【……因为吃了冰激淋】    夏河好像懒得打字了,直接问我,“好吃吗?”    这个人真奇怪,想知道好不好吃自己点一份不就知道了。    他很不要脸地说,“给我吃一口。”    “你可以再点一份。”    夏河:“我就尝尝,万一不喜欢吃,再点一份多浪费。”    我看着他用我吃过的勺子,挖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    ……他怎么能就这么毫不在意地用我吃过的勺子呢。    夏河说,“你吃吧,我不喜欢。”    我很想叫服务员再给我拿一个勺子,又怕夏河闹。    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继续用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不满地瞪他。    夏河转过头不再看我,不过他的嘴角有点抽搐,好像是想要翘起又强行压下。    神经病。    微信收到一条消息,是许多发在群里的,【段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个电影。】    我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个人不见了。    大概是我和夏河讨论冰激凌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另一个门走了……    夏河看了一眼群聊,斩钉截铁道,“他弯了。”    我说,“不会吧。”    虽然他们亲过了,许多看起来也不是很直的样子,但说不定是周喆强迫他的,不能就这样草率地下定论。    夏河说,“鲁迅曾经说过,不知道自己弯不弯的,一律按弯处理。”    呵呵。鲁迅没说过。    而且他那样看着我干嘛。    很久以后夏河调侃许多,许多害羞地辩解当时他真的没弯,那是因为他们网恋聊天的时候,“曼雪”曾经欠他一个亲亲,周喆只是把这个亲亲还给他而已。    我和夏河:……    周喆,会玩。    我把剩下的冰激凌吃完,和夏河回学校,夏河说,“要不咱们也一起看个电影,说不准能碰见他们。”    我拒绝了,我对和男生一起去电影院有阴影,而且他一说起电影,我就联想到昨天的尴尬场面。    “好吧,”夏河说,“那……我有件事想问你。”    “问。”    怎么不直截了当地问,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许多弯了,你会……你会看不起他吗?”    “怎么会,同性恋很正常。”我想起纪铭泽,又补了一句,“只要别做强迫别人的事。”    “那如果,”夏河吞吞吐吐,“如果我……”    我以为他要跟我坦白他和周岚岚的事,那我绝对会鄙视他,这跟许多的情况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我问,“如果你什么?”    夏河说,“没什么。”    我都在心里打好腹稿了,准备言辞恳切地将夏河说服,他这样让我憋的很难受。    ————————————————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独自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路上。    路两边是一排排的电线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在这里,也不知要去哪,只是茫然地往前走。    突然之间。    那两排笔直的电线杆,齐刷刷地弯了九十度,像是在向我鞠躬一样。    而且还有继续弯的趋势。    我呆住了。    这个场景太可怕,我一直跑,可是那些电线杆越来越弯,挡住了前面的路,甚至像柔软的绳子一样缠过来。    我惊恐地喊,“别这样,你们可是电线杆,电线杆要有电线杆的样子。”    我躲避着电线杆的追捕,大地突然晃动起来,我被晃醒了。    睁开眼,夏河抓着我的胳膊,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    原来是做梦。    “你梦见什么了?嘴里嘟嘟囔囔的,看着那么痛苦。”    我不能说。    我怕他给我解梦,还要引用名人名言,“梦见电线杆弯了,说明这个人弯了”之类的。    我很直,比电线杆还……    电线杆就算了。    它们爱弯就弯吧,反正我不会弯的。    “没什么,你睡吧。”我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夏河。    我真是从来没做过这么可怕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