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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怎么知道!快拉我上来!”周成贞没好气的喝道。    “王爷,那谢家女说是皇帝让来取始皇鼎的。”阿穆在一旁一咬牙喊道,“我们,我们被骗了。”    他没敢说出我们被世子骗了的话,但视线却看着周成贞,意思很明显。    周成贞也不要出来了。撑着身子看着他们一脸嘲讽的笑了。    “怪不得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成这样,蠢笨如斯。”他说道。    话音未落镇北王如同老鹞一般扑过来,将周成贞从陷阱内拎了上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站都站不住的老家伙竟然还有这般力气。    周成贞一个翻身起来。看向镇北王。    镇北王身上的斗篷随着这动作跌落,露出了真真切切的身形,比起适才的佝偻,整个人好像长高了一大截,原本枯皱的脸上泛着红光。那皱纹也似乎被扶平了。    噗通一声,有人跪下来。    “大,大公子!”阿土声音诡异的喊道。    大公子?    这镇北王府哪里来的大公子?谁能当得起大公子这个称呼?    皇帝的兄弟为王,王爷的儿子们获封承爵为世子,再没有获封之前王爷的儿子们如同其他权贵人家的儿子们一样,会被称呼为公子。    大公子。    镇北王府的大公子曾经也有,不过却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怎么会有人喊出这个称号?    是因为父子长相相似吗?    但那也是子肖父,不应该是对着父亲喊长得好像儿子。    子肖父。    周成贞看着镇北王,耳边听得阿土的喊声,身子僵住了。    “大公子。你,你是大公子,大公子吗?”阿土颤声跪行向前,伸手仰头看着站着的镇北王,神情诡异扭曲。    镇北王却在这时身形摇晃,似乎耗尽了力气倒下去。    阿穆忙抢着单膝跪下扶住他。    镇北王的身形重新佝偻,面容也枯皱一片,似乎适才的一瞬间只是大家的幻象。    如同枯枝断裂的笑声响起来。    “大公子,这世上哪里还有大公子,大公子已经死了。”他大笑说道。    阿穆撑着他。再看颤颤颠颠的阿土还要说话。    “干什么!王爷都要气疯了,还不快把那女人抓过来!”他打断阿土,竖眉厉声喝道,又对着镇北王安抚。“王爷你放心,她逃不出去这个阵的。”    他的话音落,杂乱的脚步声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    “大人,我们走不出去!”    几人侍卫面色焦急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    走不出去?    “这阵当然走不出去!人呢?”阿土先开口说道。    “那谢家女跑出去了,我们被困住了,我们出不去。”侍卫急道。    什么?    “这怎么可能?”阿穆也喊道。“就算她能跑出去,我们怎么可能跑不出去?”    周成贞笑了。    原来如此啊。    那一圈一圈的走,并不是在破阵,而是在布阵。    耗费的心神,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以及那重新破开的伤口流出的血。    原来如此啊。    我的小丫头啊,我的小媳妇啊,我的谢柔嘉。    周成贞哈哈大笑。    ……………………………………………………..    谢柔嘉伸手打个呼哨。    夜色里小红马疾驰而来,她翻身上马,又看了眼身后的镇北王府。    王府内已经不是漆黑一片,而是火光遍布,在荒凉的城池中恍若盘踞的猛兽苏醒,人声鼎沸的传出来,但却并不见人出来一个。    不枉费她流了那么多血,不枉费她撞上周成贞的匕首,不枉费她划破了两道口子也让周成贞受伤混杂了他的血,不管她的血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混过的血肯定是没用了。    还好,还好,这一切都值得了。    谢柔嘉低头看着手里的小方鼎。    这就是他们说的什么始皇鼎?    这就是跟谢家生死攸关的东西?    周成贞,你真真假假,也算是有几句真话。    谢谢你送我这个东西,现在告辞了,你慢慢的跟你的爷爷叙天伦吧。    谢柔嘉嘴边浮现一丝笑,将小方鼎放入怀里,一夹马腹。    红马如离弦的箭直直向前而去,天边一抹亮光浮现,东方发白,夜色开始褪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镇北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队队侍卫疾驰而出,这动静引得才开市的街上的人纷纷看来,皆是面色惊讶。    “王府竟然有这么多侍卫?”    “王府竟然还有人?”    各种议论如风一般在街上散开。而城门口的兵卫们虽然没有阻拦这些侍卫,但在这些侍卫出城的同时,有兵卫也骑上马疾驰向各方而去。    “这一次只怕要惊动地方了。”阿穆面色铁青的说道。    屋子里镇北王再次躺在了床上,厚厚的帐子放下,挡不住他拉风箱般的咳嗽。但咳嗽也没能让他停下说话。    “惊动就惊动,始皇鼎,始皇鼎要拿回来,拿回来。”    阿穆连声应是。    “王爷,您别急,她跑不了的。”他说道面色恨恨,“这女人为了布阵伤了心神,她再不能施巫,在这镇北地界,她插翅难逃。”    伤了心神。站在一旁的周成贞垂着手攥起来。    天色亮了后,镇北王府一扫黑暗,他也看到自己所出的位置,也看到了地上洒下版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    这个疯子!    “杀了她,不能让她把消息传给皇帝。”    镇北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了跟皇帝无关,你们这些蠢货!”周成贞冷笑说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镇北王的咳嗽声更加剧烈,阿穆也面色愤恨。    “世子,你怎么能被人蛊惑做出这种事!”他喊道。“王爷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要被你一夜毁了!王爷忍辱负重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你啊!”    周成贞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帘帐。忽的抬脚走过去,刷拉扯开。    “你干什么?王爷现在不能见光!”阿穆大惊,扑过来抓住周成贞的胳膊。    周成贞甩开他。    “来人。”阿穆喊道。    “住口。”镇北王喝道。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镇北王的咳嗽声。    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