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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半夜就能到家了,还用准备雨具吗?    “拿上吧。”谢文俊说道。    ……………………………………………..    夕阳最后一丝光消失的时候,谢柔嘉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看着树下拴着的小马驹。    看一眼小马驹,就笑一笑,笑一笑就再看一眼。    “小姐你写什么呢?”江铃问道,看着地上的乱乱的线条。    谢柔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写的是赤虎经。    五叔一定会留意赤虎经,会记挂着给自己找来,只是自己已经知道了经文,如果自己写下来偷偷的给了五叔,五叔再给自己,那到底是五叔给了自己经文还是自己给了五叔经文呢?    谢柔嘉不由笑了,她站直身子,将手中的树枝握紧,在地上开始写起来。    “南山之东,有山也,土如赤,形如虎……”    江铃看着她越写越多,不由后退几步,忽的头上被什么敲了下,鸟屎吗?她忙抬头,又有两三点水砸了下来。    下雨了…    “下雨了!”江铃喊道,“真下雨了!”    伴着她的话音,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来,地上的黄土溅起。    谢柔嘉置若未闻,还在挥舞着树枝,似乎已经写的入神,门前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已经一大片都是字。    雨水密密麻麻的砸了下来,将这些写好的字砸乱。    谢柔嘉的衣衫很快就被打湿了,但她依旧写着,脚步移动越来越快,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一个字飞快的出现在地上,又瞬时被雨水打散,溅起的水雾腾腾。    大雨中木屋前,浑身湿透的女孩子挥动着手臂,在地上飞快的移动着,而地面上有大大的字好似天书一般,忽现忽隐忽隐又忽现。    谢柔嘉默诵完最后一句话,手下的树枝也勾完最后一笔,五篇一百六十九句经文在门前的地面上曾经出现又瞬时消失,化为水泽一片。    谢柔嘉抬起头被雨水冲刷,一声大喊将手里的树枝扬天抛了出去。    空中炸雷顿响,站在屋檐下的江铃和水英不由抱头蹲下。    邵铭清也将头从窗边收回来。    “真下雨了?”他嘀咕说道,“蒙的还挺准。”    第四十四章 念动    十月的郁山更显得冷清了。    矿还是没有开,监工们懒洋洋的坐在草棚下说天说地。    “看来今年是开不了。”一个监工说道。    “管它呢少不得你的工钱。”大监工说道,“大夫人说了,咱们郁山这边一切照旧,不就是钱嘛,老夫人喜欢玩就玩吧,谢家还在乎这几个钱。”    是啊,工钱是没少,但矿工们不干活,他们就得不到额外的油水啊。    “熬吧熬吧,这次陪老夫人玩的高兴了,将来大夫人不会亏待咱们的。”大监工安慰他们道。    话是这样说,但郁山本就是废矿,现在连废矿都停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以后了。    监工们看向山上,一个老妇人正带着几个人在山上走动。    那是谢老夫人,她还是常常来矿上,还不顾仆妇下人的劝阻上矿山。    老夫人到底要玩什么?    谢老夫人扶住一个丫头,刚要喘口气,就听咚的一声,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从前方的山石上跳下来的女孩子。    谢柔嘉也被吓了一跳,邵铭清冲她瞪眼。    没想到谢老夫人也会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双方都一阵沉默,谢柔嘉抬脚从她们身边跑过去了。    “山上危险,要不跟柔嘉小姐说一声,别乱跑了。”一个仆妇试探给谢老夫人低声说道。    谢老夫人哼了声。    “有危险也是她自找的,活该。”她说道。    这就是说不用管了?仆妇不敢再问。    “安哥儿,你过来。”谢老夫人招手说道。    “老夫人,人家叫安哥俾。”邵铭清笑嘻嘻纠正道。    “都是昵称,一样。”谢老夫人说道。    昵称……    站在最后边的安哥俾迟疑一下走过来。    “你跟我来。”谢老夫人将手搭在他结实的胳膊上说道。“带我走走。”    安哥俾应声是迈步,丫头仆妇护卫们要跟上,邵铭清抬手制止了她们。    “老夫人和安哥俾有话说。”他说道。    都说是这小子及时示警了矿坍塌,所以得了老夫人的青睐,这几日老夫人来矿山,总是唤他来作陪。    丫头仆妇护卫们停下来没有跟上前。    谢老夫人又往上走了几步,扶着安哥俾站住脚。    “安哥儿。你是怎么就察觉到矿要塌了?”她问道。“真的是因为那几句经文吗?”    听起来这话似乎在质疑他还知道些别的而隐瞒没说,安哥俾却没有丝毫的惶惶。    “是。”他答道。    谢老夫人环视四周,安静的山谷只有风声回荡。    “真是奇怪。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呢?”她说道。    “大丹主,不可能总是有矿坍的。”安哥俾说道。    那倒是,谢老夫人笑了,扶着安哥俾继续向上走。她脸上的笑渐渐的凝重。    当然不会总有矿坍塌,按照经文来说。安哥俾知道的那几句经文是说矿坍时的反应,所以当有矿事故的时候能察觉到,那其他的经文便是说其他的事,只是她在山上走了这几天了。自己的和老海木给的经文都烂熟背记在心,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大丹主,要找什么?”安哥俾听到了谢老夫人的自言自语。便问道。    谢老夫人没有回答他,此时他们正走在一段狭窄的山路上。谢老夫人停下脚,将手放在崖壁上。    “安哥儿,你对这矿山熟悉吗?”她问道。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后来就去别的矿上挖矿了,但对这里还是很熟悉。    安哥俾点点头。    “它对你也熟悉。”谢老夫人说道,“所以它才会告诉你它不舒服,要坍陷了。”    这样吗?    安哥俾愣愣。    “可是它对我不熟悉。”谢老夫人的手抚着粗糙的崖壁,似乎是自言自语,“它不理我。”    “大丹主多来几次就熟悉了。”安哥俾说道。    谢老夫人笑了。    “不,不,这不是多来少来的事。”她说道,“还要看它愿不愿意。”    她说着话,将身子贴上崖壁,脸和手都感觉着崖壁的粗糙冷冰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