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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中,我发现两岁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    “她说,陈予白为了让我们两个同时出生,命令她摔下楼梯。”    “所以,我出生的时候脑损伤,才不太想得起两岁以前的事情吗?”    “是的。你两岁以前的状态不太好,俗称有点那个啥力障碍。”我竭尽全力避免那两个字。    “陈予白,真的是从来没有将我当成他的亲人来看待啊。你爸爸为了治疗我才联系了顾清吗?”    “是的。”    “那……”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再想问什么。    “好奇,别再问了,从咱们生下来就都是糟心的事情,不如都留在比惨大会上来说。”    “感觉那个比惨大会会变成黑洞一样的存在。”    “哈哈,其实还有一件最开心的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    “我想起你第一次和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了。”    “哦。”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将我的身体扭过去,指着远方问:“是那个疑似部落的东西吗?”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试图转过来,但是无法成功。    “问你呢!”他按住我试图360度旋转的头颅。    “是……”我无奈点头。    “早说不就结了。”他弹了我一下。    我们两个越过部落的划界木桩,倒计时又暂时停止了。偌大的广场上,零散分布着几个火堆,大风中险些没有连成一片。每个火堆前面都聚着一群玩家,大家名义上是聚餐吃饭,其实呢,多半是在这里交流解谜的心得体会,有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看了看他们的倒计时,好的,时间都浪费在和别人吵架上了。    我和陈琦绕着广场走了一圈,没有收到什么系统提示。他站在一个火堆的外围,将我迎着大风举起来,含笑看着我。寒风瑟瑟中,刘海东倒西歪仿佛墙头草,我这个水货造世主表示非常心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我们俩来错地方了吧。要不要去笑树林那边?”    “喂,带着兔子的白衣服帅哥!”正准备喊“一起出发”的时候,离我们很近的一个人喊了我们一声。    “叫我们?”我终于实现了360转头的愿望。    “啊!”他惊叫一声,随后连连点头:“抱歉啊,兄弟,我还以为你是白衣服帅哥的宠物。能不能请你们过来帮我们看看谜面?”    “可以。”陈琦答道。他将我的头扭回来,揣进兜里,走了过去。    “麻烦你们了。”    他们是个英语题:say hi to each other。    “我们队员间彼此说了你好,还和碰到的人也说了你好,但是都没有用。”扮成小天狼星的人不用刻意做表情也带着一脸的愁苦。    “谜底是terpart,你们找到上一次谜题时所在的坐标,以大洪水中最宽的那条河为轴,翻转一下试试。”    “谢谢谢谢!”他们一伙人飞快地走开了。    “那这个呢?一个‘沏’字。”    “象形,截流的意思。去找横在河上的东西吧。”    “还有……”    陈琦不停地回答了十几个问题,直到系统自动提示响起。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人类同舟共济,才得以延续至今。当年的星火,以成为今天的生命之源,请领取最终谜题,祝您好运。】    陈琦从火堆里抽出一条木头,盯着它的火焰对我说:“这个谜面很漂亮,‘画中重见三更时,残月照边城’。”    “完全不知道是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想等吃现成的?”    “是。”我连连点头。    “没有,”他干脆地拒绝了我,“我连方便面都煮不好。”    “你刚才不是替他们答地很快吗?”    “突然袭来的头疼。”他捂住了自己的头,对我说:“可能是用脑过度了吧。”    我怎么不信他脑子会锈成这样?    “时间不等人啊!小好奇!”我抓住他的口袋晃了晃。    他嘴角带着笑继续装头疼。    我摇了两分钟,蜉蝣撼大树的感觉。我放弃了,蹲在他口袋里开始自己想谜面:“画中,重现,三更时。”    “有什么发现?”他问我。    什么发现都没有。不过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显着我智商特别低?我发现,陈琦回来以后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成一个傻子。    “啊,画,三?”    “我们一人猜一半,画中是‘田’,重现是两次,三更是三笔横。是个‘畺’字,到你了。”    我暗搓搓地在新华大字典里搜了一下,能配上的只有几个字,再配着“残月照边城”的谜面,谜底应该就是“疆”了。    “原来是个疆字啊。让我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边疆是哪里。”我迅速转移话题掩盖我们俩能力上的差别。    大洪水世界是一个平面结构,中间是陆地,四周是要引发洪水的大海,最近的边界离我们步行俩小时。就算是跑步,也要跑一个小时。    “时间太长了,步行到不了,难道不需要我们两个去边疆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的边疆呢?我们这个地区的边境在哪里?”    “大洪水时期只有一个地区……”    “那么看来有的时候就算知道了谜底,也没有办法得到宝箱。这样挺好,你不会太累。”    “怕我累,你一刚答了那么多问题。”    “我答对了3个,答错了14个。”他无比自豪地说。    啊,小伙伴们为你们对陌生人的盲目信任表示哀悼。    陈琦将我从口嗲里揪出来,轻轻地摸了摸脊背:“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还挺想让你看看那个宝箱的,宝箱很好看。”    “我们过不去。我看这世界里的动物怕人怕得厉害,越大的动物越不露面,大概都吃过被当坐骑的亏。”    “是的,还有过动物保护协会的专门针对这个事情,给河神事务局写过投诉信。”    “为了几个程序写投诉信,他们将这个游戏当成现实生活来过?”    “慢慢你就知道了,现实生活太严苛,还是在游戏里比较好。” 我跳到地面上,仰头看他:“我有个好办法。你把我变大一点,我驮着你过去。又快,我还不会投诉你。”    “那辛苦你了。”他笑着弯起眼睛。    我迎风长成一头小象那么高,陈琦趴在我后背上,抓住了我前额的刘海,贴着我的耳朵说:“疼吗?会再变大一点。”    我感觉他在勾引我。    兔子的身体再次长大,开始接近这个世界最大的人造物体的极限。    “好了,不能更大了。”他藏在我刘海附近,拽了拽我头发。    “你轻点拽,别把我薅成斑秃。”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