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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啊!”薛槐大怒。    他俯下身,捏住楚程程的下颌,强硬地把对方的脸扳过来,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舌头狠狠地顶开柔软的唇瓣,贴着上颚往深处去,蛮横地捉住软软的舌尖,然后粗暴地吮吸着。不知道是先前楚程程把嘴唇咬破了,还是薛槐的动作没轻重,淡淡的血腥味激得两个人纠缠得更紧,彼此贪婪地寻觅着对方的气息。    一个吻下来,楚程程有些喘不过气,感觉整个人都浮在空中,晕晕乎乎的。    “不许你再去找他们。”他把头埋到薛槐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跟我回家,给你上药。”    “不去了不去了。”薛槐答应得很爽快。    虽然看上去是他落了下风,但他一个人打了对方一群!把领头的那个揍得亲妈不认,根本没输好嘛!    他伸手,温柔地擦了擦恋人眼角的水珠:“你这个爱哭鬼。”    ————————————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从药店一瘸一拐回来的路上,老四拖着快被踩断的两条腿,走走停停。    那他妈是人吗?    一个人把他们六七个人揍翻在地,最后还往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踹得他尾椎骨都要断了!    老大这是招惹了谁?    在脑海里迟钝地想了半天,老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他们这群人,在学校里横是横,真要到社会上比,随便几个人都能把他们戳翻。因此,他们也只欺负欺负学校里的小孩。    比如倒霉的林吉祥。    今天这个上门找碴的红头发,显然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动作又快又狠,一点不拖泥带水。他们一开始还占了人数的优势,趁乱揍了对方几下,后面完全就是被摁在地上,打得哭爹喊娘。    难不成是以前揍过的小孩找人报复了?    老四盘算,那都是群被打死也不吱声的怂货。别说报复,听到他们的名字,怕是都要绕道走。    可要不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解释今天这个宛若天降的人形大杀器。    算了算了......脑子里一片浆糊,他最终放弃了思考。    还是赶快把药送回去吧,免得老大心情又不好。    总是被人压一头,老四难免不太舒服,但对方行事比自己狠得多,这种抱怨,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    “老大?”    他推开那扇快掉了的木门:“我把药拿回来了。”    他们的据点是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废楼,周围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地方,放学远远地绕道走。偶尔有新生从这里误打误撞地经过,免不了被他们捉进来,好好戏弄一番。    因为是废楼,自然也没有什么水电。到了晚上,就格外的黑。    “老大?”    老四又喊了一声,难道疼晕过去了?    他还要再喊,声音却猛地收了回去。    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因此,其他的感官就敏锐起来。    一片黑暗中,老四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无力的我- -    薛槐=学坏    终于死人了,含泪咬手帕TAT    ☆、朝夕(7)    “真不好意思啊, 大晚上的把你叫出来。”    王之衡跳下车, 给蒙萌拉开车门:“你是不是准备休息了?”    “赶快去现场吧。”蒙萌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 接着把脸别过去。    “......”王大胆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    “.......就是这样。”老四拽着小楚的衣角, 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 看得小楚心惊胆战,生怕对方拿自己衣服擦脸, “......我一回来, 老大他就这样了。”    一边说着, 他一边畏畏缩缩地往废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着打了个寒噤。    夏天的夜晚并不冷, 他的牙齿却上下敲在一起, 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王队!”看见自家上司那辆破吉普, 小楚赶快迎了上去。    “什么情况?”王之衡扬扬下巴。    小楚挠头:“要不您自己进里面看?”    他比了个手势, 示意王大胆朝废楼里走。    还学会卖关子了?王之衡撇嘴。    但蒙萌还等在身后,他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小楚斗嘴, 于是点点头, 迈开了步子。    废楼里没有水电,照明的光源都是分局临时配置的, 害怕破坏现场, 只能挑了几个稍小的便携灯安置在墙上。    便携灯起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大,因此, 在楼内的警员都打起了手电。    几道光柱同时落在废楼的中央,明亮的光柱内,无数灰尘颗粒上下翻滚着, 又迅速地沉进一旁的阴影中。    “我靠。”    顾不上身边的蒙萌,王之衡脚步一顿。    这栋废楼原先是建了一半的中型商场,还没建成,老板就卷了钱跑路。当时在垚江还闹得沸沸扬扬,火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后面,人款都追不回来,也就渐渐没了声。    但楼还立在这儿,连带着没用完的建筑材料一起,随意地被丢弃。不久,能被卖掉的材料要么被小混混偷走,要么被拿不到钱的工人拿去抵工资。只留下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铁架子四散在各处,经年累月,生出了厚厚的一层锈。    铁锈的颜色是深红,这王之衡知道,铁锈有隐隐的腥味,这他也知道。    但肯定不该是现在这样。    少年的指尖垂在铁架的边缘,铁锈爬上他的手,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痕迹,被手电的光芒映得愈发鲜艳,连带着味道也更加刺鼻。    不,不是铁锈。    血液从被贯穿的肢体上顺势而下,滑过线条紧实的手臂,流过微凹的掌心,然后一滴一滴地砸在积满灰尘的地上。    铁架的构造很奇特,下面设计成四方的样式,最顶上却是三根竖起的钢筋,不知道原本打算作什么用途。也许是为了放置一些大型的可移动摆件。    而现在,被牢牢禁锢住的,并非摆件,而是已经冰冷的少年。    从下面这个角度,王之衡无法看到尸体的全貌,只能从钢筋的位置判断,对方的腹部和脖颈大概都全部被贯穿。    少年就这么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在所有人头顶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这是......”愣了几秒,王大胆偏头去看跟进来的小楚,“掉下来的?”    他又抬头朝上看,下属乖巧地把手电往上打。    因为原本设计为商用,楼层的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宅高得多。即使盖到一半没完成,剩下的这几层也还是格外的高。大概是没有竣工的缘故,楼梯并没有围栏,每一层的边缘也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