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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你站在我身边,这才误以为你很厉害。”    他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所以玛利亚千万别离开我,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会受到伤害,甚至会活不下去的。”    “可我还是不喜欢!”我大声喊出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我开始怀疑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    “玛利亚打算半途而废吗?”对方用温和且引诱的语气说:“难道这不是我们共同的理想吗?”    “是你的理想。”我抿了抿唇,不高兴地说:“而且刚刚我哭了,你也不安慰我,就那么冷眼旁观着。”    “不过是几滴眼泪,会干的。”    “你从前不是这样说的。”我吸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道:“好多事,好多好多,从前你都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费佳。”    “玛利亚,犯罪是对社会组织不正常现象的抗议。”②    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社会病了,每个人都有纠正它的义务。”    他说完这句话后停顿片刻,用那种极端冷静、甚至可以称作冷漠的语气说:“没有不流血的革命,所有牺牲都是通向伟大胜利的途径,死亡避无可避。”    “这样的牺牲,也包括你我吗?”    我轻声问道。    “是的。”对方斩钉截铁道:“也包括你我。”    ……    场景陡然转换。    依旧是七八岁的我,正坐在壁炉旁边安静地看书,一个白毛留辫子的脑袋忽然冒出来。    他弯着狭长的眼睛,咏叹调般念道:    “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他们的羽翼太夺目了。当他们飞走的时候,你心里会很清楚,把他们关起来是一种罪恶。”③    我头也没抬地说:“,460页第3段第2行。”    “玛利亚想要飞走吗?”    我微微偏头看着对方,轻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那人笑了笑:“不,你懂的。”    “背刺的方法,很简单。”他凑到我耳边,吹气般的轻声细语:“你明明比谁都懂。”    ……    场景再换。    “决定了吗?”    混沌的黑暗中,有人这样问我。    是谁呢?    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不合时宜的现实感:“由果?”    ……    “决定了。”    我拿起笔,一字一顿道:“我要一切重新开始。”    “剧本由我书写。”    “规则由我来定。”    “我曾因他而生,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    时钟滴答,世界逆转。    ……    “由果!”    “高穗由果!”    我恍然醒转,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书店的地上,周围散落着一地书籍。    太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神色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面前的青年,我的脑子迅速恢复清明。    我眨了眨眼睛,露出茫然的表情,语气慌乱无措:“呃……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    ②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    ③出自,我只看过电影,没看过书    ——感谢在2020-05-06 13:02:59~2020-05-06 21:48: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樱梦依丝 10瓶;画心、清无言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叔嫂文学    西格玛匆匆跑在街道上, 间或回头看一眼,确定高穗由果是否追了上来。    几分钟后,他确定对方不会追过来, 于是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陀思, 我成功了, 只是……”    对面没有说话,摆出一副倾听的态度。    西格玛停顿片刻, 有些艰难地开口:“交换的情报中, 高穗由果似乎与‘书’无关, ‘书’可能并不在她身上。”    “似乎?可能?”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气温和而疏离:“恕我直言,您的用词很严谨,但毫无意义, 我想得到确切的答案。”    “因为对方的情报和‘书’没有任何关系。”西格玛抿了抿唇,话音沉重:“我的异能是交换彼此最重要的情报,如果‘书’在她身上, 或者她知道‘书’的位置,按理说这应该是她最重要的情报了吧。但是……”    西格玛再次卡壳, 似乎很不想把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来了点兴趣:“你得到了什么情报?”    沉默良久, 西格玛一字一顿道:“铁锅炖大鹅。”    陀思妥耶夫斯基少见的愣住:“……什么?”    “我全程都在看她怎么做铁锅炖大鹅,步骤特别详细。”    西格玛有点难以启齿地说:“要炖熟大鹅, 统共需几步——第一步,去街上抓一只正在追人的社会大鹅,注意捏脖子拎起来,小心不要被它拧到, 不然会很疼;第二步,放血拔毛洗净切块;第三步, 凉水下锅焯去血沫;第四步,捞起沥干准备调料;第五步锅中放油翻炒鹅肉……”    “总之,高穗由果交换过来的情报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顿了顿,西格玛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她还吐槽说:果戈里和猎犬做的铁锅炖大鹅不正宗,怎么能直接放水呢,应该先放油炒!”    陀思妥耶夫斯基:“……”    ·    得知我失忆,太宰呼吸一窒,整个人似乎都凝固了。    不过再大的情绪波动,在部分感情内敛的人身上,或许仅仅能表现出一秒的兵荒马乱。    甚至一秒都嫌多。    太宰治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他大部分真实的情绪,随着年龄增长,反而隐藏越深。    一切能够轻松被人捕捉到的,大抵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只见他迅速恢复生动的神情,只是眼底的笑意变浅了一点。    “我叫太宰。”他定定地看着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从容:“是由果果同居多年的未婚夫哦。”    “同居多年的……未婚夫?”    我艰难开口。    你可真敢说啊。    我今年16,同居多年,还未婚夫……太宰治你是在开童车吗?    “是哦,未婚夫!”太宰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煞有介事道:“刚好是今天求婚成功的哦!”    求婚个大头鬼,法定婚龄是18岁,我还没到呢!    大概知道我心中的腹诽,太宰的语气略带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