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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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开口就是告罪:“世子,妾身的癸水还未走,这几日不便服侍。” 刘渊看了一眼嬷嬷,扯扯嘴角,没什么笑意:“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我老实跪着,心中腹诽:可恶,最烦多疑的人。 大夫来得很快,一搭我的脉,就回禀刘渊,我经脉已动,确有天癸水至。 诶嘿,没想到吧,这回是真的。 刘渊沉默片刻,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回去吧。” 我福了福,正要跨出半野堂,身后传来刘渊的声音:“对了,既然你不愿服侍,让你邻屋的姑娘来。” 我轻快的脚步陡然顿住。 掐指一算,刘渊这个淫贼一旬未近女色了,今晚怕是要遭罪。 挣扎了片刻,到底不忍让妙仪受无妄之灾,我转过身,走到他脚边跪下:“还是让妾身服侍吧。” “你不是来癸水了么?” “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失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怎么,怕失宠?” 我点点头。 他沉下脸,语气阴恻恻的:“第一晚自荐枕席时那般主动,后来却愈发惫懒敷衍,是不满意本世子?” 我摇摇头,自下而上看他:“世子英武,妾身喜欢得紧。”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一重,随即松了手,轻哼:“巧言令色。” 我眨眨眼,眸底含情:“非也,是妾身的肺腑之言。不侍寝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唯恐败了世子的兴,遭您厌弃。”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半晌后抬抬下巴:“去洗干净。” 我磨磨蹭蹭洗漱完,换上纯白的寝衣回屋时,刘渊已半躺着等候多时了。 我爬上床,将床幔从金钩里放下。 罗帐内,一点点昏暗下来,暧昧丛生。 有灼烫的人影靠近,刘渊从身后抱住我,将我压倒在床,自己也跟着躺下来。 闭目等待良久,他都没有下一步行动。 我忍不住动了动:“世子?” “睡吧,”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不碰你。” 心头蓦然闪过一丝怪异,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嗤笑:“不是你让我做个人么。” 虽然怪异,不过是好事,我不再多想,闭眼沉沉睡去。 睡了几晚素觉,引得半野堂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说世子逼着月信在身的姑娘服侍,愈发变态了,也有人说世子一反常态,专宠于我,莫不是遇上真爱了? 于我而言,夜夜被他黏着,无法脱身去搜寻碧苍丹,愈加心浮气躁。 好在仅过了三日,司寝嬷嬷来群芳楼传话,说世子去了相国府上赴宴,届时会留宿相府,不用人侍寝,让姑娘们自便。 终于得了空,我简直大喜过望,早早便熄灯上床。 三更的梆子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披上轻便的外衫。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夜雨,我也不敢打伞,鬼鬼祟祟摸进了玲珑馆。 没空管身上湿漉漉的雨水,我抓紧时间去了绣楼,开始翻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湿透的春衫被夜风一吹,贴在身上冰凉沁骨,我鼻头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肩上一重,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找什么呢?” 我手一抖,火折子落地,噗地闪过一丝火光后,熄了。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我下意识要跑。 肩上的手陡然用力,将我拖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刘渊将头搁在我肩上,说话时带出的温热气息吹动鬓边碎发,搔过耳廓,痒痒的。 他说:“严灼,问你话呢?” 我一僵,心知无法蒙混过关,果断侧头,二话不说吻上他的唇。 撬开唇齿的刹那,我咬破自己的舌尖,渡了一点血给他。 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他很快反应过来,仰头避开,却下意识咽下了我的血,身形霎时僵硬。 此时,明月破云而出,照亮了我们对峙的方寸之地,月华之下,我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恍惚。 我拧身,用双手捧住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忘皆空。” 全力施展幻术之下,我眼眸里的光影漩涡般流转。 刘渊的眼神在清明和恍惚间摇摆不定。 我又靠近了一些,几乎与他脸贴脸,望进他眼眸深处,再次施术:“刘渊,忘掉今夜见过我。” 他眸光剧烈震颤,陡然甩头,挣脱了我的禁锢,同时脱离了幻境。 反噬之力随即反扑,眉心传来刀劈般的剧痛,我吐出一口血,捂着额头昏死过去。 刻骨铭心的疼痛潮水一般来了又去,痛得我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恍惚中,无数记忆碎片纷至沓来,我看到十七岁的自己抱头呕血的场景。 周围血流成河,全是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缓解,意识回笼,我睁眼望见绣着云纹的深青色床幔,好半晌才认出这里是半野堂的寝屋。 此刻是承华七年四月下旬,我十八岁。 此地是祁王府,不是苗疆。 我反复默念,神思渐渐收束,回忆起玲珑馆中的交锋,不由心生挫败。 才一个人,还用了舌尖血,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居然被他挣脱了,我竟然衰竭成这样,已是强弩之末。 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抬手欲摸,听到一阵金属撞击的叮铃声,循声望去,只见右手上套着一只小巧的银色镣铐,不见锁孔,细细的链子尾端隐没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