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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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沈元柔没有了解两人关系的兴致, 她道,“昨日我说话重了些,你哭得那样厉害,我也不好罚你,今日既然好了,照理来说受些罚你才好长记性。” 方才甜蜜的情绪啪叽一下,碎了一地。 裴寂攥着缰绳,有些忐忑:“要怎么罚……” 他有些担心,原本他伤的就是左手,义母如果要打他的手心,只能打右手,那么将来回去,他还如何做义母留下的功课。 父亲在世的时候,每每他受罚被打手心,都要过半个月才能好全。 若是沈元柔要打他手心,这十余日定是持笔困难,打理府上和誊抄书册也要更费功夫。 这一点,裴寂和绒绒是很不像的。 绒绒犯了错,一贯是会撒娇试图躲过诘难的。 裴寂这幅乖顺又担忧的模样,叫沈元柔起了兴致。 她神色稍缓:“你想要我怎么罚?” 沈元柔让他自己选惩罚,裴寂为难地咬着唇瓣,绞尽脑汁地想。 若是选的轻了,义母兴许不满意,认为他是个要逃避问题、没有担当的坏孩子,可若是选的重了,他承受不住怎么办? 裴寂只好恳求:“别打手心,义母。” “为什么?”沈元柔反问他。 “……要是打手心,我就没有办法处理府上政务了,还有义母留的功课。” 他越说声音越低。 沈元柔忍下笑意,看着他这幅模样,有意为难他:“那要打哪?” 问题又抛给了他。 裴寂便想,小时候他犯了错,父亲都是要打他的手心,很严重了还会打他的屁股,疼得他坐不下去,只好趴在床上养伤。 打屁股是很严重的惩罚,带着一定羞辱的意味,他打手心从来不会哭,但是唯一一次被打屁股,他哭了很久,留了很多眼泪。 打屁股? 裴寂的耳尖很诚实的变粉了。 不可以,怎么能打他的屁股呢,女男有别,更何况,他心思本来就不纯……真是太叫人难堪了。 然沈元柔还在逼迫他选择:“怎么罚呢?” 裴寂彻底败下阵来。 他几乎要咬住舌尖:“这,您怎么罚都可以。” 只要别打手心。 ……和屁股。 他这幅梗着脖子,任君采撷的温顺无奈模样可爱极了。 好像待会不管她做什么,裴寂都不会反抗一般。 比绒绒乖多了。 “好孩子,”沈元柔夸赞他,“真可爱。” 她从来不会吝啬于对孩子的表扬。 裴寂停滞了一瞬,随后反应改过来,沈元柔根本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元柔,想要抗议,想要质问她为何要那样,害他刚刚担忧那么久,但他不敢。 所以裴寂只有些幽怨地瞄她,在沈元柔看向他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裴寂暗器运用得不错。 起初他还有些射不准,到最后已经能打中目标,这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飞速进步了。 “要试试在高处吗?”沈元柔看着他朝着目标树干攻击,下意识道。 这时候的林子里还有些蒙蒙的水汽,在高处更锻炼平衡力,但裴寂该如何上树。 裴寂微微蹙眉:“啊,我不会上树。”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有些欢喜地看向了沈元柔:“义母能带我上去吗?” 裴寂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很纯粹的,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地问她。 沈元柔不会拒绝小猫绒绒的要求。 同样没有拒绝裴寂的请求。 “那棵树,如何?”沈元柔示意他朝前看。 那是一棵茂盛的大树,却没有生得太高,树枝发散郁郁葱葱。 裴寂就笑着说:“都听义母的。” 沈元柔揽住少年的劲腰,足尖借力,宛若一只轻快的飞燕般。 春衫单薄,在沈元柔掌心覆在裴寂纤细有力的劲腰上时,能够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的温度。 他脖颈处清雅的淡香一阵阵漾来。 像裴寂的人一样,这股极为清新淡雅的味道叫人很舒服,沈元柔将人稳稳放好。 光华从众多的叶片缝隙中投出来,在薄雾的影射下,柔和的光拢在沈元柔的身上。 如薄纱一般,那件乌色束腰的衣衫像是在发光,叫他的心急切跳动起来。 宛若天降神君,裴寂不由得想起了沈元柔救他那日。 雨丝细密,天阴阴的,裴寂只差一点就要死了。 被卖去榄风楼,与死是没有区别的。 但沈元柔出现了,她态度很随意的便解决了一切,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他的结局。 叫人生了绮念。 “裴寂,瞄准它。” 沈元柔递给他一些新的银针。 “上面淬了药,你要小心,”她顿了顿,看着裴寂的侧颜,“会不会下不去手?” 她为裴寂选中的猎物,是一只花色小兔。 再如何说,裴寂也是首富家娇养长大的孩子。 叫他杀生,沈元柔担心他害怕,下不了手。 但裴寂接过银针,很认真地告诉她:“不会,我不害怕的。” 他眉目间满是坚毅,没有丝毫的怯懦与犹豫。 优柔寡断、下不了决策、狠不下心的人,堪当不了重任。 lt;a href= title=女尊文target=_blankgt;女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