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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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女人惊愕的脸,问:“你做了什么。” 阴君山心里发紧,慌张低下头,她不懂,道:“抱歉,我好像惹到他了,那颗精灵之瞳……” 月树放下竭尽透明的手,穿过书房门,用意识说:“离去吧,小姑娘,我会把答案告诉你,离去吧。” 阴君山走出房门,回头看去,天与屋檐乌云密布,压的人喘不过气,她浑浑噩噩走了很久,撞上了一身红的女人,她虚浮退几步,暗暗笑一下。 “囡囡啊……”她如黄鹂鸟一样的清鸣声音,用细长手指摸了摸女人疲惫不堪的脸颊,说,“怎么啦,你很累,都有黑眼圈了。” 此声一出,阴君山机灵一下,她吐出一口浊气,说:“我把精灵之瞳给艾尔维斯,他好像有点悲伤,说要给我答案……不管了,我好累,好想躺下睡过去,已经很久没回小木屋了。” 许清柳细细摩挲着红润脸颊,悄声说:“去我家吧?” “嗯……” 鬼使神差中,她坐在许清柳家的沙发山上看着玻璃窗外,艳阳当头,面前一杯茶,女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喝着绿茶。 墨绿茶水上,冒着热气,许清柳懒洋洋伸腰,活动肩膀道:“囡囡呀,你说的精灵之瞳,是……艾尔维斯爱人的眼睛。” 好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阴君山假装张大嘴巴,她心底松口气,但一瞬间又紧张起来,她把不得了的东西给了艾尔维斯。 阴君山望着窗外的天,愣神。 许清柳继续喊:“囡囡呀。” “嗯?” “喜欢我喊你囡囡吗?” 阴君山小声说:“喜欢。” 囡囡是长风渡古城喊自己女儿的叫法,长风渡基本保留了原有古时的叫法,女子当家喊女君,未出嫁的喊女公子,男子喊家主,那也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天天喊,普通人家啊,都是阿母,阿父和祖母,阴君山家比较特殊,阿母去西大陆学习,改了叫法,喊妈妈。 阳光温柔下的许清柳,有一种慈爱母性的天然,搞得她下意识想喊,妈妈。 她就像一只被断了翅膀的小鸡,想渴求母亲的怀抱,可怜巴巴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女人拍拍身侧沙发屁,小鸡蹦蹦跳跳走过去。 身上玉兰花香萦绕鼻尖,小鸡会做个好梦,梦到妈妈。 长风渡有公立学校也有私塾,她被妈妈送去了公立学校,每天牵着暖阳般的手进入学校,再回头看去,她隐入暗处,头也没回。 阴君山觉得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也很怪,可能是刚做母亲她也不熟悉。 自己的哥哥叫阴江河,他从小可以看到别认看不到的鬼魂,取名外号阴阳眼,妈妈告诉阴君山,你要保护一下哥哥。 阴君山一直记着,只要有人敢惹哥哥,她就哒哒哒跑到六年级,挥着拳头说:“别惹我哥,小心我揍断你鼻梁骨。” 那人不信,结果鼻梁骨真断了,下午,把妈妈请来,阴君山靠着墙站,扣着手里的血渍,心想刚刚她帮忙止血,能不能抵消一下。 妈妈也没有怪她,领着回家吃了一块甜甜的小蛋糕,说她刚学会的。 确实,很好吃。 以后就再也没吃过,那样甜到心扉的蛋糕了,自哥哥死后,她很悲伤,妈妈没有,她说,人自由天命,这都是宿命。 她讨厌宿命,讨厌该死的宿命,不能更改的宿命。 逐渐长大,十八岁她成年,有了字,妈妈提晚山二字,带她回了老家行成人礼,那一个山沟沟里,晚风高山,她们走了很久的山路,阴君山高高兴兴读着晚山。 “晚山!” 她听到妈妈在喊,又是一句晚山,一块重石坠落,接着一块两块,越来越多,妈妈就这样被埋在这里。 阴君山扒拉着石块,长风渡老人言,若是孩子取字不小心,压不住就出大事,她开始憎恨晚山二字。 第二天,她在小姨陪伴下,给妈妈出殡。 小姨哭道:“晚山,对不起,小姨没去接你,是我的错。” 她眼眶含泪,咬牙说:“别喊晚山,我恨晚山二字,别叫我晚山。” 棺材前长跪不起,头疼欲裂,阴君山再也没走过夜路,更不会去爬山,这就像是一辈子的创伤,一生一世都会记着。 她在梦中看不清妈妈的脸,太模糊不清了,抓着妈妈的手祈求不要离去,自己会乖乖听话,不要去走夜里的山,有危险…… 妈妈推开她紧攥着的手说:“囡囡呀,都是宿命,改变不了什么的。” 阴君山被宿命两字吓醒,心里飘飘然,六神无主抱住头,许清柳掰过头问:“怎么了?” “我已经记不清妈妈的脸了……” 许清柳皱眉,问:“什么?” “你好像我妈妈,”阴君山说出这句话,心里没底,阳光下柔和线条告诉她,这与她妈妈的脸一模一样。 许清柳眼底闪过泪花汪汪的少女,嗯了一声,说:“囡囡,不要哭。” 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一模一样。 离开许清柳家中是夜晚,阴君山手提一盏云纹古灯走出去,走在塞壬大街上,她眼中清冷,在街角转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白鞋踩在泥泞的路上,来到了一座寂静的公馆上,继而敲响了木质大门,来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她把阴君山拒之门外,道:“姑娘,我们家夫人说,不见人。” “你告诉她,我叫阴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