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乌玫显然不擅长撒谎,一开口就露馅。 谢舒毓双手捂脸,忍笑,温晚疯狂做口型,试图纠正。 乌玫看不明白,表姑姑问怎么回事,声音有点大了,她一着急更是结巴。 “就她们吵,吵,吵架嘛,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分手,然后小碗姐跑了。” 温晚连口型带比划,仰脖往嘴里倒东西,意思说喝酒。 黑灯瞎火,两人之间也实在没默契,乌玫不知道怎么回事,煞有其事嗯嗯两声,“然后她就跳河了。” “跳河?”表姑姑腾地弹起。 谢舒毓一屁股坐地上,笑得满地爬,温晚目瞪口呆,温瑾险些从板凳掉下来。 “跳河?” 乌玫脸爆红,不知该怎么编下去,温晚摆摆手,意思你自由发挥吧。 “然后学姐也跟着跳啦?”乌玫试探着。 “啦?”表姑姑疑惑,“也跟着跳啦?” “殉情。”乌玫坚定。 第88章 第一场日出 乌玫起先还战战兢兢,后面越说越来劲。 “喝了点酒,散装茅台,说是别地方都喝不到的,可能散装的比瓶装的劲儿大,上头。” “离了饭桌走到外面马路边,开始吵架,小碗姐说,妈妈不同意我们,她生养不易,我不可以不孝,我们还是分手吧……” “学姐也来气,说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算什么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呢,你都不试着争取一下,哈哈,温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表姑姑在电话那头都插不上嘴。 温晚醉眼朦胧蹲坐树下,拉着谢舒毓捂嘴小声问宿舍房间是不是隔音特别差,平时乌玫在房间里说话你听得到吗? 谢舒毓疑惑“嗯”了声。 “她平时肯定没少偷听我们说话。”温晚笃定。 “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而且她上次跟我说,我叫很大声。我叫很大声吗?”她皱眉。 “是挺大声的。”谢舒毓老实讲。 温晚立即给了她一拳,“那你不提醒我!” 谢舒毓好冤,“我说了有用吗?我总不能把你嘴堵上。再说情到浓时自然反应。” 乌玫举着手机还在跟表姑姑讲故事,温晚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红着脸歪了下脑袋。 谢舒毓问怎么了,温晚目不转睛看着她,看她鼻尖路灯穿透树叶洒落的小块光斑,忽然捧起她的脸,伸舌舔了一下。 她的唇有股淡淡椰奶味道,温晚忍不住又舔,像某种小兽咬碎浆果,细细吮食。 “你可以堵住的呀!” 温晚把谢舒毓按倒在树下干燥的泥巴地,亲吻她的睫毛、眼睛和鼻梁,舌撬开她的牙齿,深处贪婪挖掘更多,含糊说你可以像这样堵住我的。 谢舒毓“呜呜”挣扎几下,环住她腰,肩窝和衣领里尽是她冰软的长发。 一千五百多公里以外,表姑姑还在“喂喂喂”不停追问,乌玫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隔一条马路,对面是她们吃饭的小馆子,学敏姐出来了,在跟电视台的几位工作人员说话,脚边两个人亲得难分难舍。 场面太过戏剧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乌玫快急死。 被人看到的话,学姐工作会受到影响的吧,电视台万一给杂志社打小报告呢。 最后她心一横,人也一横,倒在两人身边,选择加入,分别亲了下她们的脸。 乌玫后来跟学敏解释,说两个人亲嘴太扎眼,三个人的话就没关系了。 “三个人怎么就没关系了?难道不是更扎眼?” 学敏好说歹说才把电视台的人打发走,说她们喝醉了,年轻人比较奔放,不拘小节。 现在她想揪着她们衣领子一个个挂树上去。 散装茅台确实上头,温晚颠来倒去站不稳,搂着学敏挂在她脖子,也要亲亲。 学敏让谢舒毓赶紧拿走,“这玩意跟病毒的,会传染!把我们小乌玫都染色了。” 谢舒毓把温晚接过,乌玫在旁小心翼翼搓手,“学敏姐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跟她们其实是同类来的。” 学敏先是愣了下,随即好像领悟了什么,“所以是真的?你们三个。” 三人大笑,把学敏都绕迷糊了,“什么鬼东西。” 温晚手机上十几个未接,谢舒毓也一样,两人从浴室出来,温晚酒醒了大半,但腿酸,还站不太稳,扶墙倒在床上,打开手机看消息。 [所以你们和好了没?] [爱这么深沉呐,还殉情。] [什么时候回来?一起回家吧,妈不反对你们了。] [你表姑姑,你爸,还有外公都劝过我了。你妈我经历了一番极为曲折的心历路程,最终选择接受。] 温晚打字回复,跟妈妈老实交代了,说都是演的,逗你玩的。 [只是没想到,妈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我们还没放大招呢。] “就知道。”疲惫捏捏眉心,温瑾说,万一是真的呢?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们可以不要妈妈,但妈妈不能没有你们。]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她说赌她不起,人越老越怕失去。 看到这句温晚一下红了眼眶。[其实我知道妈妈是在帮我们,我们都知道。] 房间全木结构,到处颜色暖融融,谢舒毓弯腰在旁收拾,准备把她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