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不哭了,诗诗,是我不好,我只是——” 他的话淹没在唇齿间,最后一句没说完。 他只是在听见她对“顾璟舟”说与他再无干系的时候,气疯了,才没忍住吓唬她。 季辞蹙了蹙眉,略带歉意地吻她,放低了姿态,极尽温柔和讨好。 渐渐地,柳云诗的哭声被忍不住的小声呜咽所取代。 她的眼尾依然泛红,却不再是哭的。 察觉到她的身子一下下发软往水里沉,季辞眸中闪过一抹兴意。 “方才我刚认真洗过,看来又白洗了。” 柳云诗下意识僵住了身子,“你……” 才说了一个字,季辞忽然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小声在她耳畔问: “诗诗还记得,我们在温泉那日么?” 柳云诗原本刚要挣扎,闻言呼吸一滞,面颊几乎红透了。 她记得那是第二日晨起后。 那次之后她的腹部被池边的棱角膈得好几日都隐隐泛疼。 她攀着“顾璟舟”的肩,下意识就说: “不、不记得了。” 刚说完,男人轻笑一声,似乎极为满意她的回答,笑道: “那让夫君带诗诗再重温一下如何?” “不、不要!” 柳云诗吓得花容失色,“不要背……” 还未说完,又听见男人问,“不背对着,那面对面拥吻如何?” 他噙住她的耳珠,吞吐含弄,嗓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地阴戾笑意: “我与他,你更满意谁?” 柳云诗张了张嘴,两个破碎的音从喉咙里溢出,“南砚……” 话音刚落,男人抚了抚她的发顶,笑意深长:“好诗诗。” 第70章 男人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片刻,然后压开她的下唇。 指尖突兀地闯进来,柳云诗蹙起眉闷哼一声,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季辞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定定瞧着她,眼底燃烧着危险的疯狂之色,擒住她的腰肢,似乎就是想让她疼一般用力。 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掐出红痕,逼得她退无可退。 在她受不住呜咽仰起颈项的时候,他俯身过去,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辗转舔/弄,含吮,然后不断加深啃咬出一片湿润的红印。 随后他的吻沿着光滑的下颌向上,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慢条斯理地剐蹭口腔壁上的软肉。 如同是在享受美餐的前奏。 “诗诗,更喜欢现在的?还是从前的?” 他的呼吸粗沉,血液急速流转。 柳云诗双手紧搂住他,眼睫潮湿地小声啜泣着嘤咛,神色紧张。 面对他的问题,她无力地任他勾着小舌,答不出来半个字。 他似不满她的忽略,后仰身子,视线落在她微微探出小舌的红唇上,眸色黯了黯: “不说么?” 他眯眸轻笑,然后低头重新重重吻了上去。 这一吻,像是积蓄了许久后的爆发,带着风驰电掣的气势。 水面漾起波澜,柳云诗忽的扣紧他的背,高声呜咽了一声。 和煦突然之间转变为狂风暴雨,她像是置身在惊涛骇浪的海上一般,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 每一次都让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发不出声音,唯独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啜泣,鼻息喘不上来,檀口微张,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 盥室的潮气逐渐上涌,就连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眼前的一切变得窒息而模糊。 最初的不适过去后,每次重重的碾压都让柳云诗浑身受不住地颤栗。 男人双臂紧紧桎梏住她的腰,使了劲儿地用力将她向下压,身子也随之与她贴合地严丝合缝。 她本能的矜持破碎不堪,所剩不多的理智和思绪全都在他疯狂的拥吻下沉沦,就连啜泣都溃不成军。 暗香浮动,热浪翻涌。 她颤了颤,神色恍惚地趴在季辞肩上,檀口微张,身子软成一滩,一副实在招架不住的模样。 “这就好了?可我还早。” 季辞面颊上也泛了红,眸底正值兴味,视线落在她嫣红的舌尖上,眼神黯了下去。 他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轻轻吻住。 “不回答么?” 他一遍遍问她,“是不知如何回答,还是不会回答?” 白皙的肌肤被潮热蒸出了淡淡粉色,她的哭声带着一丝讨饶的意味。 可他掐住她的下颌,对上她潮红的泪水涟涟的小脸,心中反倒催生出莫名的毁灭欲。 浪潮激涌,水声汩汩。 男人嗤笑一声,“别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其实诗诗是喜欢此刻的不是么?” “诗诗——” 季辞重重喘了几息,他在她耳边喟叹,“替我生个孩子。” 柳云诗早就已经半真半假地失去意识,只有娇躯轻颤。 她小口呼吸着,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他笑着将她湿透的发拨至耳后,哑声轻笑道: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柳云诗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默认什么了,就听他又说: “诗诗以前是不是与季辞……这样面对面过?” 柳云诗身子一震,方才的迷离一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没有么?只是觉得你勾缠得似乎格外熟练。” 季辞的嗓音依旧平静,眼底却冷了下来。 他拥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像是哄孩子一般,笑道: “乖,给夫君讲讲,你同季辞的初次是什么样的?” 还不等她拒绝,他将她的腰压向自己,指尖沿着下颌线缓慢滑至颈侧。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却让柳云诗莫名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被桎梏的感觉。 她听见他笑着轻声呵气,“说的好了,夫君给诗诗有奖励。” 柳云诗抖了一下,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所为的什么奖励,保不齐又是怎么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更何况,她怎么能对南砚说出她与另一个人的房事。 “夫、夫君……” 她咬着唇想要躲开他的吻,然而在他的禁锢之下,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 “嗯?” 季辞轻笑一声,没再继续,手游移到她身后,“他碰过么?” “没有!” 柳云诗吓得身子一紧,向前躲去,却又恰好贴近他怀中。 她嘤咛了一声,语气带了委屈,“南砚,说好以后等我准备好了再……” 还未说完,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出去……” 她的语气含了哭腔,窘迫地泪水涟涟,像条脱水的鱼不断挣扎。 “出去?” 季辞意有所指地问,“去哪儿?” 她蹙眉,“太撑了。” “还撑么?门外的羊排还没吃,刚刚就只喝了一碗粥。” 季辞明知故问,“可能还是运动不够,没有消化?” 柳云诗彻底哭了出来,小脸嫣红,神色破碎,“你、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察觉到她真的哭得伤心,知她脸皮薄,季辞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也就不打算再逗她。 他将她抱起,一松开,过了片刻,水中漾起一圈白色涟漪。 柳云诗小口喘息,红着眼尾任他将自己抱上岸,给t自己擦干身子,套上他宽大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