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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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魏母口中那个热烈又张扬,潇洒又恣意的魏家公子。 那样的魏子骞,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叶惜儿一时间都看呆了,她很少看见他笑,更是没见过他这般笑起来魅惑众生的妖精样。 反应过来时,才疑惑又恼怒道:“你笑什么?” 骂了她又笑话她? “魏子骞,你污蔑我,还在这里笑话我,谁给你的胆子?” 叶惜儿抱起枕头砸他,心中愤愤然腹诽,让你笑,任凭你笑得再好看也消灭不了我的怒火! 然而那男人像是变态一般,她越是气愤,越是生气,他好似越发开心。 “你再笑,我叫大夫了,让他来给你看看脑子。”顺便再看看眼疾。 魏子骞抓住砸在他脸上的枕头,弯着水亮的眼眸看着她。 她似乎很是气恼,秀眉轻蹙,气鼓鼓的白净小脸上浮现出一层樱粉,桃花眼里蓄着晶莹水光,眼尾氤氲着胭脂色,不满地瞪着他。 魏子骞见女子的眼里逐渐喷出小火苗,似真的要发火了,赶紧敛了敛笑意。 心里松快,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当真不喜他?” 他以为她会更加恼怒,可谁知女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睫宛若雨幕中振翅欲飞的蝴蝶,快速扇动了几下,颗颗珍珠就那么滚落了出来。 漂亮的眸子犹如一汪清透的蓄水池,泪水越积越多,断线的珠子般滑过脸颊,神情委屈地像淋了雨的小狗。 红唇一张一合,抽抽噎噎控诉着:“魏子骞,你.....你欺负我!”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就是故意的!” “你故意诬陷我喜欢那什么陆今安,想给我安个罪名,将我赶出门去,呜呜呜......” 叶惜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全然没有美人落泪的我见犹怜和凄美感。 她哭得扎扎实实,不管不顾,发丝散乱,只觉自己这些天受的罪太多了。 先是经历一场死劫,还没脱离危险,陆今安就趁她身体虚弱,心里防线薄弱的时候审犯人似的盘问她。 回来还没安心养上两天病,又被魏子骞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 叶惜儿一想到这,更加悲从中来,心酸心塞,哭得越发汹涌。 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扑簌簌的泪珠全部浸湿,双眸水雾迷蒙,眼圈四周染着红晕,像是被雨水沾湿的三月桃花,色泽鲜润,娇媚灼灼。 魏子骞没料到她突然间就哭了起来,见她这幅伤心地不能自已的模样,顿时有些心慌。 忍着胸口隐隐的闷痛撑起身子坐起来,想去拉她的手,手伸出去又迟疑地收了回来,语调紧张地不连贯:“叶惜儿,你...这...你...哭什么?” 他见她泪眼婆娑哭兮兮的可怜样,还不忘拿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知道是自己惹恼了她。 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滚,动了动唇瓣,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心虚,声音低低的,透着小心:“我不笑,不笑了......” “我没笑你,你别哭......” 他掏出怀里的手帕,伸手想去擦拭她滚落的眼泪,还没碰到脸颊,就被她‘啪’的一声打掉了。 “那你为什么那样问我,是不是想泼我脏水,好快点赶我出去!” 叶惜儿停住哽咽,绷着小脸,嗓音沙哑地控诉,带着一点软软糯糯的鼻音。 “没有,怎会赶你走?” “那你之前不是说要与我和离,什么时候和离?”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也要等过完了这个年吧,不然也太没人性了。 她拿起掉落在被子上的素色帕子,擦了擦朦胧的泪眼,双眼湿漉漉地瞧着他。 “不和离,我不会和离。” 魏子骞也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相碰,男人的眸子似含着某种情绪,说出来的话认真又笃定。 “魏子骞,你耍着我好玩是不是?!” 刚要止住的泪水又有决堤的趋势,叶惜儿气愤异常,胸口上下起伏,粉若海棠的脸颊气得开成了火红的凤凰花。 “你说和离就和离,你说不和离就不和离!你把我当猴子耍吗?” 她叶惜儿何时被这样戏耍过! 魏子骞抿紧薄唇,眼波轻颤,任由女人红着眼睛拿枕头砸他。 “咳咳....咳咳咳......” 被砸到喉咙,刺疼发紧,他偏过头咳嗽两声,唇色艳红。 缓了缓才又看向她,狭长风流的凤眸染着星星点点的水汽,如云如雾,漂亮又不真切。 被这样的眼睛凝视着,叶惜儿指尖攥了攥半湿的手帕,心跳乱了半拍,别扭道:“怎...怎么?你干嘛不说话了?” “除了回门那次给你和离书,我没想过要和离。” “说和离,不过是......” 见女人桃花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神情专注,仿佛听得极其认真。 默了默,轻启薄唇继续道:“不过是原以为你心有所属。” 叶惜儿闻言,怔愣几秒,总算是听明白了,睁圆了桃花眼错愕道:“你误以为我喜欢陆今安?” 魏子骞微微撇开脸,躲开她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幅度点点头,用鼻音轻嗯了一声。 “我怎会喜欢陆今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 “你与他之前......” 他想问在她成亲之前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怕得到的答案是自讨苦吃,就闭紧了嘴巴消了声音。 说到这,叶惜儿也尴尬,她本人是跟陆今安没关系,可原身之前可能的确跟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和朦胧情意。 可即便是这样,那都是结婚之前的事了。 结婚后,原身去了,她穿了过来,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这些往事就只能当做过眼云烟,没必要再提及。 第043章 告状 叶惜儿原本想揭过此事, 视线落在男人的侧颜和蝶翼般轻轻扇动的眼睫上。 他虽侧过脸没看她,但那紧绷的下颚和不安颤动的黑睫,显然是在意的。 思忖片刻, 她斟酌用词开口道:“之前我和他是住在一个巷子的邻里,小时候自然是见过的, 算是半个玩伴吧。” “不过我和他可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他娘不喜欢我, 我娘也不喜他家,不让我有过多来往, 两家好像还吵过架。” “而且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 他每日都要去学堂, 回家来也要整日里读书,可没什么闲暇时间出来玩。” “反正就是这样,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说完便等着他的回应,那边却只慢吞吞地从喉间应了一声‘嗯’。 声线平平,单单调调一个字, 什么信息也没有, 让人摸不准头脑。 她拿眼睛去寻他的眼睛, 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却躲避着她,在光线不明的床帐间,只瞧见男人唇畔一抹不甚明显上扬的弧度。 叶惜儿撇撇嘴,小声嘟囔:“什么嘛,还不让人看。” 接着又觉不服气,毫无形象躺下来, 被子拉过头顶, 嘀嘀咕咕:“以为我有喜欢的人就可以提和离,那你也喜欢前未婚妻, 我怎么没有提出离婚?”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为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她承受了太多。 哭了一阵,心绪又起伏动荡,这会感觉气血都虚弱了,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被子动了动,听见旁边的人也躺了下来,她也没去理会,自顾自蒙头睡觉。 不料脸上的被子被人揭开,呼吸一轻,她半睁开眼睨了他一眼,看见他就来气,也不管他是不是病患,踢了踢他道:“我渴了。” 魏子骞又只得坐起来,伸手穿过帐幔,从床边的小几上摸到白瓷茶壶,探了探温度,已然没了热气。 收回手,掀开被子,脚还没挪动半分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回眸去看,女子玉肤桃腮,乌发红唇,哭过之后的脸颊娇艳欲滴,少了一分娇蛮,多了一分娇憨。 “你干嘛去?” “水凉了。” “你不能下床,再着凉了。” “你不是渴了?” “我喝凉水也行。” 魏子骞抿唇不语,显然是不赞同。 叶惜儿知道他是不想事事麻烦巧儿,叹了一口气,两个病患也是无奈。 “你躺着,我拿去炭盆上温温。” 叶惜儿离开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她容易嘛? 这么体谅一个人,如此贤惠。还是那个没心没肺,俗事不沾,只知道吃喝玩乐穿衣打扮看韩剧的大小姐吗? 她都想为自己的成长点个蛋糕插上蜡烛庆祝一下。 想着香甜软糯,一抿就化的奶油大蛋糕,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完全忽略了这是她自己口渴,自己要喝的水。 披上外衣,草草把茶壶里的水温热,倒了半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润喉。 “你要喝水吗?” “不用。” “喝吧,生病了得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