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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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戚善喜,为什么不写作业。”最终她不写作业这件事情还是被发现了,男人回来看她的习题本,潦草粗心的字迹他一眼就看穿了。 更是过分的,抄就算了,抄也抄不明白。 别人写得13,她写个B,数学里有B这个数字吗? 坐在沙发上的蛇跷起腿,一身藏蓝色T恤衬的他肌肤白如雪,挺直的脊背,带着严厉的冷漠视线,扫过站在自己面前缩着脑袋的孩子。 明明都这么大了,也有自我管理的能力了,知道不写作业是错的,抄作业也是错的,垂着头揪着衣角的样子让人无端端哑火。 见她沉默,戚风拿起桌上的戒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戚善喜,说话。” “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就打手心。”他沉着嗓音,目光犀利,带着不容逃脱的审视。 她从小到大都乖巧,很少做错事,也更不会贪玩。 即便戚风有事出差,她自己照顾自己都能照顾得很好,这样的情况,几乎从没出现过一次。 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孩子,他暂且原谅了,但她不是,意外的反常会让他怀疑。 她是不是早恋了。 “我、我那几天贪玩,忘记要写作业了。”听到要打手心,她害怕地将衣角攥得更紧,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呢,男人就喜欢用这个威胁他。 但是他今天阴沉沉的脸色,很明显写了不好对付几个字。 善喜不敢嚣张,乖乖地说出实情:“顾薇让我下载这个游戏和她玩,游戏很好玩,我就忘记了……” “你每天玩到几点钟?”见她说出实话,他握着戒尺的手从她手背移开,他能够明显看见的,女孩松了一口气,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马上垂下视线。 “玩……”她嚅嗫着张嘴,不敢说话。 “说实话,不然电脑上我也可以查到记录的。”他面无表情的,不留一丝情面。 “叁点……叁点多吧——”她知道自己做错了,说话都小声了,瞥见不远处的戒尺,害怕得直发抖。 戚风深吸一口气,掀起黑沉沉的眼眸:“戚善喜,看着我。” 善喜看着他,神色无辜,带着害怕。 “你知道,周一到周五要上课吗?”他询问,语气不轻不重,总之听不太出责备的意思。 “我知道。”她点点头。 “熬夜熬了几天?”他皱着眉打量她的脸蛋,眼下淡泛到乌青,暴露了她的状态,她的皮肤白,一熬夜就会有黑眼圈。 “就……你不在那几天。”她越说越心虚,又重新低下头。 他出差了四天。 也就是一整个星期,她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然而早上还要早起上学。 “顾薇也和你熬?” “她十点钟就叫我睡觉了,但是我还想玩,就自己偷偷玩。” 他又深吸一口气,看着孩子,心里又气又无奈。 “手伸出来。”语气很淡,冷漠到像把她判了死刑。 “不要,我不要打手……”善喜乞求地看着他,一瞬间就眼泪汪汪了,她握着自己的手掌捂在胸前,摇着头求他。 她这样真是惹人心软的,戚风握着戒尺的手都要松了,差点就伸手去抱她,只是他知道,有时候教育孩子,心软是大忌。 “手。”他又重复一遍,嗓音更沉了。 她自知逃不过,一边哭,一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桃木的戒尺起落,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手掌心,将细嫩的皮肉敲出一道红痕。 “呜——”她马上就哭了,手一直在发抖,要往下垂的时候戒尺拖住了她的手背。 “四天,戚善喜。”他提醒道。 孩子大哭起来,握紧拳头不让他碰:“我不要——” 她哭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被打的那只手一直哆嗦,手指都在发颤,戚风分明记得自己没用力,见她脸色涨红,他还是心软了,将戒尺放到一旁。 “知道错了吗?”他问。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点头:“知道、知道了。” “过来。”他伸手要去抱她,手还没碰到衣角,就被她躲开。 “我不要,我讨厌你。”她抱着手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甚至于关上门之后,都能听到她大声呜哭的声音。 他的心狠狠一抽,这下是真心疼、真后悔了。 他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门里没动静,哄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她说讨厌自己。 戚风的心口发涩,不知如何教育孩子的无措感从胸口升腾。 或许他不应该打她,再耐心一点…… 可他心里着急,想到她那几个夜晚在电脑屏幕前熬的眼睛都睁不开还要继续看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他紧紧皱着眉头,在房门口转悠。 善喜自己待着了,一直到洗完澡睡着,都没有开门给他进来。 一夜失眠,戚风辗转反侧,夜半的时候去拧她的房门,牢牢反锁的触感让他心痛。 早晨,他做好早餐等她,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又红又肿,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估摸着是哭了一夜。 他话语在唇边哽咽,见她看到自己就冷冷扫过的样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哄好她。 她连早餐也不吃,自顾自地出门。 “善喜,要吃早餐。”他开口,嗓音略微沙哑,昨夜没有休息好,他内心疲惫,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孩子不理会他,穿鞋出去,他只能拿着车钥匙跟上。 一路上她都紧紧抿着嘴唇,强忍着和他说话的冲动。 善喜是不明白的,她知道自己是大孩子了,他打自己的时候,一股说不上来的,莫大的羞辱感充斥她的胸腔。 然后就是恼怒。 车子停下,她迫不及待地下去,她今天自己扎了根马尾辫子,亮晶晶的碎钻发卡别在脑后,随着辫子的摇晃,一闪一闪的。 她跑得很快,戚风甚至连发丝都没摸到。 男人握紧方向盘,一贯平静温和的面容,漆黑的眼眸,沉淀着不明的痛苦。 连道歉都找不到出口。 今天比以往都更闷热,阳光灼烧地面,树荫遮不住的滚烫,碎在地面的阳光只是路过都灼人。 善喜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小风扇。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她吐气,看着还发红的掌心,眼眶又逐渐委屈地红了。 “习题。”依旧熟悉地叩击桌面,善喜抬头看向来人。 她红红的眼眶夺去了少年的所有注意力。 方之逸收起手,手指缓缓地蜷缩到裤腿边上:“你怎么了?” “我爸爸打我。”她委屈地伸出手,白皙的掌心,掌纹分明,细腻的肌肤上,微微肿起一条痕迹。 能看出对方没有用太大力气,但是戒尺,本就是沉甸甸的实木,怎么打都会疼。 方之逸垂下眉眼,被遮住的眼眸,是明晃晃的心疼。 他抿了抿嘴唇:“怎么了?” “我……”说到这个,善喜心虚了些许,“我熬夜打游戏。” “嗯……居然只打了一下。”方之逸话到嘴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最终开口。 还是打轻了,骄纵太过。 善喜知道自己是没道理的做错的人,但是被一直娇惯的性格,是碰也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