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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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岸洗澡的时间里,怀念把床上的被子搬到沙发上,她又从衣柜里,拿出没有盖过的薄被,套上洗过的被套,扑在床上。 床上有两个枕头,她一个,段淮岸一个。 所有一切安排好后,她离开卧室。 是以段淮岸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怀念躺在沙发上。 段淮岸弯了弯唇角:“真把床留给我了?” 怀念啊了声,坦然道:“床比较大,你睡床吧,这个沙发你也看到了,我睡刚刚好,你要是睡在沙发上,明天起来估计腰酸腿疼的。” “……”段淮岸眼神意味深长,“行,我睡床。” 怀念从被子里伸出手,“晚安。” 段淮岸眼神绵柔,说:“宝宝,晚安。” 怀念早就把外面的大灯关了,只留沙发边上的一盏落地灯。互道完晚安后,段淮岸进了卧室。 过了约莫半分钟。 怀念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墙之隔段淮岸打来的电话。 她半疑半惑地接了起来:“喂?” “是我,”段淮岸语气傲慢,“待客之道又忘了?过来帮我关灯。” “……”怀念是真的觉得他浑身上下臭毛病很多,但她还是很好脾气,很有耐心地说,“灯光开关就在床头,你伸手就能碰到。” “那能一样吗?”段淮岸一本正经的口吻,很严肃,“你关的灯比较黑,我睡得会沉一点。” 怀念:“?” 怀念:“……” 第68章 68 68. 怀念霎时无言, 过了几秒后,没忍住笑了出来:“段淮岸——” “不要连名带姓的喊人名字,这不是你说的?”段淮岸也笑了出来, 他笑声低低沉沉的, 透过电流, 有种磨砂的质感, 又开始了学她说话的臭毛病,“很可怕的。” “自己关灯。”怀念回到先前的话题,“我不过去了。” “真不过来?万一我因此失眠怎么办?” 怀念打了个哈欠。 段淮岸听到了, 还是放过她,又重复一遍:“晚安, 宝宝。” “晚安。”她嗓音倦懒。 电话挂断的时候,怀念注意了下当下的时间。 以往下班回到家, 她洗洗刷刷, 看论文写论文,结果一看时间, 才十点。她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但今天,她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 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半夜。 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幅度很小,动静细微。 段淮岸来到客厅,极为安静的空间,连呼吸声都听不真切。他半跪在沙发边, 无声地打量着怀念的睡颜许久,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起笑来。 她闭着眼睡觉, 给予了他充足的时间和空间看她。 他缓缓低下头,胸膛微微起伏,昏昧里,收紧的掌心泄露出他此刻向她靠近的心情。然而距离她唇边还有两厘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段淮岸还是停了下来。 想亲。 又不敢亲。 算了。 今晚已经吃了够多的甜头了。 已经超乎他的预期,非常、非常多。 他眼里翻涌着许多浓烈的情绪,喉结滚动,最后,他把她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尤为珍视,像是在抱失而复得的宝藏。 一路往卧室走,等到床边,他再将她放在床上。 和昨晚一样。 离开卧室,他把门带上,低眉敛笑:“我还真能舍得让你睡沙发?” 他来到沙发,刚才怀念躺在沙发上,正好能伸直腿,睡姿放松,没有任何局促感。但段淮岸个高腿长,置身其中,略显狼狈的睡姿。 但他神色里满是无所谓,呼吸中,仿若能闻到清甜的葡萄气息。 她爱吃葡萄软糖的习惯一直没变,床头柜有几袋,书桌上也有,客厅的茶几处,也摆了两袋软糖。 空间里有属于她的味道,段淮岸睡得尤为安心。 - 隔天清晨。 怀念慢悠悠地睁开眼,入目是卧室熟悉的装修,昏睡许久的大脑迟钝运转。然而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昨晚,她是睡在沙发的,段淮岸才是睡在卧室的。 思及此,她准备掀被下床。 然而腰间似乎有股奇异的触感,似有所感地,怀念视线往下拉。顷刻间,便发现了这股触感来源于一只手。 皮肤白皙,小臂青筋盘根错节。 俨然是男人的手。 按捺住喉腔里呼之欲出的尖叫,怀念的胸腔急剧震荡,她动作很慢地,转过头。 然后。 撞上了段淮岸似笑非笑的双眼。 他侧躺着,单手支脸,见她醒来,他挑了挑眉:“宝宝,这是什么情况?” 因这距离,因这处境,怀念屏住呼吸,她强撑着表情,“我不是睡在沙发上的吗?” “你问我?”段淮岸说,“是你跑到我床上的。” “……”怀念理不清当下的状况,她记得自己是在客厅的沙发睡的,怎么一觉起来她就躺在床上了?难不成是她半夜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忘了段淮岸的存在,下意识地走回房间? 可她压根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总不能是梦游了吧? 亦或者是。 段淮岸半夜,偷偷把她抱上床。 想到这里,怀念心里有了确切答案。 也因此,怀念面对段淮岸的时候,分外镇定,她好声好气地说:“这是我家,这张床也是我的床。” “昨晚是我在睡。” “那,”怀念拨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坐了起来,“我睡的也是床,没有睡你。” “……” “就算我睡了你,”怀念目光一错不落地盯着段淮岸,语速温吞,“你也得忍着。” 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怀念会说出这么大胆直白的话,段淮岸冷淡的神情里,沾染几分荒唐的笑意。 怀念内心忐忑,借着上班要迟到的理由,飞快地下床,逃离这间潘多拉的卧室。 出卧室后,她注意到餐桌上摆了一堆早餐,继而脑海里浮现刚才的画面。段淮岸穿的不是家居服,是衬衫。 距离把门关上不到十秒,怀念又折返回来,把门打开。 段淮岸正整理着被子,听到动静,扬眉瞥向怀念,“不是要迟到了?还不去洗漱?” “早餐……”她欲言又止。 “我买的。” “哦。”怀念问他,“你很早就起了吗?” “嗯。” 看他又是早起买早餐,又是给她整理被子,像个贤惠的小娇夫。而怀念作为主人,招待客人的方式是表面大度地请他睡床,实则半夜偷偷跑到床上睡他。 难不成她有隐藏人格? 另一个人格的怀念,是好色之徒。 怀念越想越觉得荒谬。 忽然,段淮岸走近她,伸手揉了下她乱糟糟的头发,他一眼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轻描淡写道:“昨晚我睡的沙发。” 怀念慢半拍地啊了声,她侧头,正好段淮岸经过她身边。 门口的空间有限,二人的身子几乎紧贴着。 猝不及防地。 怀念的唇瓣滑过段淮岸的喉结。 二人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 段淮岸喉结滚动,声线有些微的哑:“宝宝,我都忍了一晚上了,你就不能忍忍?” 怀念很想解释这真是意外,她抬了抬眼,视线滑过段淮岸的耳边,解释的话语,在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后,霎时被另一句话取代。 “要不是没刷牙,我现在亲的就是你的嘴,不是你的喉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