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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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里,应该是和山长下棋。” 得知谢老所在,云见山不再多说,辞别顾老头,往书院的西北角而去。 书院未建之前,这里是一大片野生的竹林地。 自古文人爱修竹,修建书院时,云父舍不得全部砍掉,就在书院西北角留下一片竹林,伐出道路,铺上青石,修建竹亭,添置桌椅,就成了书院一景。 云见山到竹林时,就见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华发老人相对而坐,两人皆着广袖宽袍,正在举棋对弈。 中年人就是云雾书院的山长,华发老人自然就是云见山要赔罪的对象——谢老了。 云见山安静站在不远处,等待两人下完手上这盘棋。 谢老是个身材高大、满头华发的老头,只见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白玉棋子,缓缓放在棋盘上。 一子落,满盘活。 见状,宁山长摸摸自己的美髯,叹道:“是我输了,棋之一道,我不如谢老!” 谢老乐呵呵地说:“雾之,棋之一道,在于对弈之乐,输赢有甚重要的?” 雾之,是宁山长的字。 云雾书院,分别取了云父的姓和宁父的字而成。 宁山长一脸惭愧:“是我着相了,多谢先生指点!” 谢老把棋子捡回棋罐里,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身影,豁然一笑:“不知是哪位小友逗留此处啊?” 宁山长不曾注意到有人,闻言顺着谢老的视线看过去,见是云见山,笑呵呵地说:“见山怎么来了?” 云见山走上前作揖行礼,恭敬地说:“见过先生、山长。是这样的,晚辈不慎毁损了谢老先生的画作,特来致歉!” 谢老停下捡棋子的动作,看向云见山,略加思索,问道:“是前几日在给书院讲学时,老夫画的那幅秋水图吗?” “正是。” 宁山长在一旁帮着说话:“见山是个好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还请先生谅解,只要先生看得上,在下书房的东西,任先生挑选。” 谢老嫌弃挥挥手:“去去去,你书房能有什么好东西?” 宁山长出生贫寒,又不善官场钻营、商场经营,长年靠云父接济。 也就是和云父合开书院以后,才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他书房能有什么古籍字画、大家名作等着谢老? “不过是一副画而已,毁了就毁了!”谢老语气十分无所谓。 谢老是痴迷书画,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水平。所以对于其书画,他基本上不准外流,都是自己收好。以他现在的盛名,高价买他书画的,不过攀附之辈罢了。 宁山长和谢老交情甚笃,知道谢老不在意自己的书画,方才开口请求其谅解。 谢老停下捡棋子的动作,好奇地问:“你是何人啊?能让你们山长为你求情!” 以宁山长的为人,恐怕就是亲儿子,也不会开口吧。 云见山还未说话,宁山长就开口了,只见他长叹一口气,语气有些怅然:“这是鸿义的孩子,他虽无甚读书天分,却是质朴纯良、品行俱佳,也算难得的好孩子了!” 云鸿义,就是云父的名字。 好友的骤然离世,即使过去了几年时光,宁山长仍是不能释怀。 谢老也惋惜云父的离去,看着云见山,眼含怀念道:“原来是他的孩子啊,我记得当时鸿义写信给老夫,还在信中担忧膝下弱子。一转眼,你都长大了。” 看着俊秀非凡、身体高大的云见山,谢老微微点头,对云见山说:“走走走,随老夫去膳堂用膳。” 谢老对后辈表达喜欢的一个方式就是——拉人一起吃饭。 并且,他每到一个书院,都会有去书院膳堂品尝一番的习惯。 谢老来书院几天了,每次想去膳堂吃饭,都被宁山长拦下。故而今天,谢老是一定要去书院膳堂一探究竟。 正好云见山赶上了,谢老就把他加上了,人多,吃饭才热闹嘛! 宁山长苦着脸,开口劝道:“先生,真不是在下存心不让你如愿,实在是这膳堂的饭菜,难以入口啊!” 谢老丝毫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都是粮食,难吃能难吃到哪里去? “雾之不用担心,老夫这一生,品过珍馐美味,亦尝过粗野食物,不至于食不下咽!” 宁山长苦笑,等先生真正吃的时候就不会怎么说了!他这次,一定要守好自己的饭碗! 前来拜访的文人墨客中,总有人不听劝,非要去吃书院膳堂的饭,宁山长只得作陪。 书院的规矩,不准剩饭。 都是读书人,自然都敬重书院规矩,饭菜实在咽不下去怎么办,自然是往可亲可敬的宁山长碗里放了。 不得不说,读书人的脸皮,有时候也会变得挺厚的,只是苦了宁山长。 谢老将棋子放好,看向云见山和宁山长,挥挥衣袖,说:“走吧,正好也到了吃饭的点了!” 这时,谢老才看到云见山手里拿着的画卷,他来了兴趣,指着画卷问:“这是赔礼?” 云见山连忙双手奉上,温声说:“是晚辈给先生的赔礼,还望先生笑纳!” 谢老接过画卷,揣在怀里,拍拍云见山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好好好,好孩子,有心了!” 第3章 膳堂 讲堂内,趁着夫子不注意,宁文洲扭头看了徐晨星一眼,眼神示意:散学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