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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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光对视。 迟诺蒙了:“你干什么?” 薄寒臣也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但他这人最狗的地方就是太擅长倒打一耙了,轻笑:“你刚刚是想假装溺水,骗我给你人工呼吸吗?” 迟诺:“……” 谁要!骗你个大魔头的!!人工呼吸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前程呢! 迟诺总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太软柿子了,于是认真说:“你知道你和曹操的区别在哪吗?” 薄寒臣:“都是枭雄?” 迟诺漂亮的脸蛋更诚恳了:“他夜里常杀人,你嘴巴常日人,日了还不承认。”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完,迟家就从温泉池里爬出来跑了。 薄寒臣的视线落在掐过迟诺腰的手上。 一个男人的腰怎么能这么软?关键是怎么还有一点熟悉感,好像他曾经掐过似的。 迟诺出来之后。 李管家带他上了楼,打开了一间轻奢风的卧室,说:“迟先生,今晚你住这里。” 这间房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 迟诺下意识说了一句:“啊?这不是薄寒臣的卧室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定是刚刚被薄寒臣弄得失了智了。 打嘴! 李管家恭敬道:“对,你丈夫的卧室。分房睡不利于夫妻感情和谐。” 迟诺假装无事发生:“好的。” 迟诺泡温泉泡得浑身酥软,这会儿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躺下来歇一歇,非常自然地入住了薄寒臣的房间,躺在了他那张价值三百万的大床垫子上。 没多久。 薄寒臣也泡好温泉回来了,打开了房间门。 迟诺发觉有人来,连忙爬了起来。 他乌黑的发丝凌乱了一些,只好背对着薄寒臣,柔软浴袍包裹着的小屁股压在了两只脚上,瓷白的脚面透着点粉,诱人极了。 薄寒臣突然觉得喉结有些发紧发痒,屈起冷白的指节抵在喉结上磨了磨:“薄太太不先分床,难道是要视察一下自己夜间的工作环境吗?” 这一句话挑逗性极强。 显然是要找一下刚刚被迟诺语言羞辱的场子。 迟诺雪白的耳朵瞬间红了。 狗东西。 他这不是也才进来吗?搞得好像他故意不分床,要和他睡似的。 什么叫夜间工作环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迟诺努努嘴:“你敢吗?” 薄寒臣不以为意:“有张证在,怎么说,我也是和迟老师的合法床友,有什么不敢的?” 合法床友? 一句话把迟诺干自闭了。 迟诺一脸不情愿地吭哧吭哧抱着被子,开始分床,说:“你一半,我一半行了吧。” 薄寒臣轻笑:“我说的分床,是分——床和地铺。” 迟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地铺虽然硬,但也能睡。 迟诺在柜子里多抽了一床被褥,卷吧卷吧努力把地铺铺软一点。 他还是喜欢偏软一点的床。 只是迟诺刚铺好,薄寒臣就躺了上去。 迟诺:“?” 刚刚在心里骂了薄寒臣没有?突然觉得他人又好起来了。 反正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迟诺有点愧疚,礼貌地说:“你要不还是睡床吧?我睡相很好的,保证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薄寒臣漫不经心地睇了他一眼。 迟诺还穿着浴袍,领口宽松松的,露出了一排精致的锁骨。 他的性感喉结又上下滚动了,某处也产生了变化,怕被迟诺发现,于是不动声色背过身面向冰冷的墙壁,微哑的声线矜淡:“不用,我珍藏了三十年的节操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侵犯。” 节操。 早没了。 对不起,薄总,离婚了我一定提两箱奶祭奠一下你失去的处男身份。 迟诺:“好的。” 迟诺关了灯,一夜无梦。 黑暗里。 薄寒臣睡不着了,狭长丹凤眼盯着浅淡月光照耀着的墙壁。 他对男色女色都不感兴趣,能让他驻足的只有事业与荣耀。 可是,这次回到江城。 某处怎么好像突然有了对迟诺冲动的肌肉记忆? 难道他和迟诺真发生了什么? 他喝酒后断片忘了,迟诺在骗他?要不要假装喝醉一次试试迟诺的态度? 太奇怪了。 这时,李管家给薄寒臣发来了消息。 李管家:「少爷,您睡了吗?」 李管家:「您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我今晚吃多了羊汤,现在浑身滚烫、胃部烧得厉害,已经将冯医生请来了别墅。」 李管家:「您和迟先生如果有任何不适,请下来就医。」 薄寒臣垂眸,视线在对话框上停留了几秒。 部分症状与自己的相符合。 今晚又喝了不少羊汤、又泡了温泉,上火了,才会突然*起来了。 第8章 醋意熏天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繁复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落在迟诺卷翘的睫毛上,那张雪白的小脸陷在薄被里,还在沉睡中的唇色娇艳欲滴,小巧的唇珠圆翘,轻抿了一下,诱人采撷。 手机铃声响了。 周姐专属。 迟诺条件反射地伸手摸手机,来回摸,被子和枕头下面都摸了,没找到。 最后撑开困倦到半睁不睁着杏眼,趴在床边一看。 手机果然在地上孤零零地躺着。 接通电话。 迟诺屈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倦倦的:“醒了,姐姐。” 周姐:“不知道你未来老公的艳福有多少,我最喜欢你刚睡醒的声线,又软又甜,乖死了,”顿了顿,难以掩饰的兴奋,“不说这些了,等会儿你过来和我一起去薄氏娱乐,把《权臣》的合同签了。” 迟诺慢吞吞地反应了一秒:“什么?” 《权臣》不是明年才会拍吗?这个剧什么时候是他的了? 正巧薄寒臣从浴室走了出来,冷白的俊脸上的淡青色眼窝清晰可见。 毕竟支了一夜,差点儿没把他支死,只是略显疲惫,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迟诺求证道:“周姐说你《权臣》的男一给我了?” 薄寒臣把睡衣脱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衬衫,将袖扣扣上,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劲瘦的手腕,戴上钢表,淡淡地说:“不然呢?看你被欺负,只给你一个口头安慰?” “当你老婆这么爽的吗。”迟诺激动死了,口嗨道,“老公,我死爱你了。” 激动的声线没有影响音感。 “老公”那两个字好像是在他的小舌头上泡过似的,又娇又甜。 薄寒臣愣了一下,第一感觉就是亏了,以前给那么多资源也没见叫过一声,他是个极其重利的商人,但凡让他觉得亏的他都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迟诺的脸蛋,居高临下地说:“再多叫两遍。” “……” 不是,他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