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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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原因有好几个,就是不知道哪个是对的。 朝长陵索性不再接话。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她摸到了一根根细长的铁柱,生了锈,似乎有些年月了。 铁牢的门没有锁,朝长陵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她心中攀升出不详的感觉。 “那里有火把。”她看见墙上挂着两根:“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点火的东西?什么都行。” 元秋在怀中摸索了一下:“你等等。” 火折子是那种一吹就燃的,两根火把好险还没完全报废,元秋点上火,地牢内霎时间被照亮。 朝长陵想说你既然有干嘛不早拿出来,可眼前的画面让她声音一顿。 她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村落旁的枯井底下,竟然会有这种地方。 墙上挂满了刑具,皮鞭手铐脚链……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用途的道具,安静地、触目惊心地陈列在架子上。 地牢中央,只有破烂的床榻和一张长凳。 仔细一看,这长凳竟然也不寻常。 足足到她腰那么高,中间本应可以坐人的横木上多出一条粗长凸起的圆形硬木,根本不像能坐下去。 “这是干什么用的?”她问元秋。 “你不知道?”他竟笑着反问回来。 …她怎么可能知道啊? “既然是牢房,想来是某种刑具。” “你想知道它具体怎么用吗?” “想……”朝长陵看了眼元秋的表情,不知为何,那微弯的眉眼给她一种要是她回答“想”,他就会亲自给她演示一遍的感觉。 她当即改口:“不必。” 抛去这一墙的刑具不谈,这地牢就是普通地牢该有的模样,没什么古怪。 那刚才自己嗅到的腐臭味到底从何而来? 朝长陵沿着墙根转了一圈,最后在那张破烂的床榻下找到端倪。 她把那袋“东西”费力拽出来,很重,不揭开布料就已经能猜到里边是什么。 是个成年男子的尸体,腐化得比较严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有一簇簇的蛆虫在皮肉里若隐若现。 这种惨状,少说也死了一年以上。 “原来这就是那股腐臭的源头。”元秋在她身旁蹲下,是恍然大悟的口吻:“是妖兽干的?” “不是。”朝长陵在尸体身上扫视一圈:“是被刃器所伤,你看他的喉头,笔直裂成了两半。” 好在勉强还能辨别腐肉上的伤口,但除了喉头挨的那一刀,其他地方并没有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 “那他是曾经被囚禁在这的人?” “也不是。”朝长陵道:“也许,他才是把人囚禁起来的那一个。”她虚空抚了抚尸体断裂的喉咙:“然后大意轻敌被反杀……这样想,比较合理。” 元秋轻轻笑了。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你见了尸体倒是一点不惊讶。”朝长陵瞥他。 “长藤姑娘不也是?”元秋把问题抛回来:“莫非你杀过人?所以早就看习惯了?” “……”朝长陵对他的联想能力深感无语:“我只是习过武,又不是刽子手。” “但我杀过。”元秋忽然凑近她,他的睫毛很长,黑曜石般的眼睛半眯,明明含着笑意,但在昏暗的室内,又像根本没有在笑。 刚才松开了的手再次伸过来,轻轻勾络着她的手指,他的体温很低,有一种随时会死去般的错觉。 “杀人比我想象中简单,也快活。那些话本子里写的,杀人后彻夜难寐,心惊胆战,原来都是骗人的啊。” 朝长陵盯着他冷白的手指,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在她开口之前,元秋噗嗤一笑。 “我说笑的,你倒也不用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吧?”他松开手站起来。 “说笑?” 元秋点头,一瞥地上那具尸体,似乎现在才知道害怕,皱皱眉道:“我哪儿敢杀人啊?” 朝长陵:…… 师兄曾经抱怨过她不懂玩笑,看来还真是。元秋的笑话,她就没听懂。 地牢旁边还有一座灶台和一间小屋,早已落满灰尘。 看来的确有人在这生活过,而且十有八九,是牢里那个已经变成尸体的男人。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尸体不是你们村子的人?” “他腐烂得太厉害了。”元秋摇头:“我分辨不出来。” “那被他囚禁的人跑哪儿去了?” “这个嘛……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他笑了笑,朝长陵知道自己这问了跟没问一样。 再往前走,就只剩下黑暗了。 朝长陵心里那点期待在见到尸体时就散了大半,如今果不其然连根妖毛也没见着,她略有遗憾,也有庆幸。 这里视野不佳,空间狭小,真的打起来,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恐怕不好说吧。 比起进来的时候,出去就简单多了,朝长陵感觉到风声,借着火折子上律动的火苗,发现头顶有一道暗门。 在她打算用剑柄将其破开时,暗门先一步被从外打开,村长那张惊愕的脸探出来道: “长、长藤姑娘!?” 朝长陵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是村长的屋子。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屋内挤满了躁动不安的人群,有午饭时就没出现过的小椿菊,还有其他一大伙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