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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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康老父子来了。 经过几天的休整,院落中泥土的气息很浓郁,带着青草的香味。 康仁杏带着小儿子来的时候,看见院落中的变化,停下脚步看了好几眼。 他每三日为林婵做一次针灸。除针灸外,别的时候康仁杏不会来这个全是女眷的内院。 他记得三天前来这个院落的时候,与此刻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院落的青石板小路呈8字型,有树有花、错落有致,没有哪一个方向能看尽小路,曲径通幽,妙不可言。 小路两边半米多高的灌木,枝条纤细紧密,就像紧实的篱笆,连小蛇都穿不过去。 康白感叹道:“听说这灌木是江姑娘特地种的,担心主上不小心踩在石板外脏了鞋底。江姑娘真是有心了。” 康仁杏哼了一声,在听到“江秋洵”后不太高兴,不过这回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口出责难之语,反而神色复杂地自言自语道:“希望她不要像姓曲的一样忘恩负义。” 康白道:“姓曲的是谁?曲大侠吗?” 曲大侠是林婵的大师兄,原本也是一位武学天才,是老东家的开山弟子,在没有林婵这个徒弟之前,也算是正玄派最绝才惊艳的年轻高手。只是在那次船难中被星野和光杀死。 康仁杏瞪他一眼,道:“旁的事少打听。我问你,昨日那老妇的陈年老病,你琢磨出方子了吗?” 康白:“没呢。那脉象太过……” 康仁杏:“自己学艺不精,不好好琢磨,还有功夫想东想西?!” 康白:“……?” 这不是爹你先起的话头吗?提了又不想说,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但他哪里敢顶嘴?只能认怂。 二人去了后院的厅中。厅中无旁人,只有林婵和江秋洵。 从前都是昭节在一旁守着。这次换了江秋洵,可见林婵对江秋洵的信重,已超过昭节。 康仁杏看在眼中,一口气憋在心里。 昭节是林婵从小养大到大的,名为主仆,实为师徒,是林婵的关门弟子。 别的弟子在这个年纪都出去磨炼技艺,与人切磋,只有林昭节性情内敛,不愿远游,留在林婵身边侍奉左右。凡是林婵因为眼盲不能亲自处理的事情,都由昭节代她去办,凡是性命攸关的事,都由昭节看护。 从细节可见本心,由此可见林婵对昭节的信任。唯一能和昭节相比的恐怕只有二弟子林玉燕。其余弟子都没这个殊荣。就算是当年姓曲的也不曾有过。 但来正泰商行不到一个月的江秋洵却一再打破康仁杏的认知。也不知道这个狐狸精是怎么迷惑了主上! 虽然主上说她们年少时曾相识,是肝胆相照的好友,但十几年没见了,人心易变,谁知道她现在心里藏着什么坏水?主上竟一点儿也不怀疑,还轻率的定下婚约。 只是康仁杏也明白,他家主上决定的事无人可改,他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不要是那居心叵测之徒,安分守己,对得起主上这份信重。 厅中一角点着一个小香炉。 细长的白烟缓缓而上,在差不多半尺高的地方散开,氤氲着轻薄淡雅的桃花芬芳。 江秋洵坐在书桌前,手持毛笔,像初学毛笔字的幼童一样写着简单的大字,林婵站在她身后,微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指导她行笔。 就连康白这个对江秋洵没有偏见的人都忍不住腹诽。江秋洵竟然让一个眼盲之人教她写字,不觉得羞耻吗? 江秋洵显然不觉得。 她心安理得的借着被指导书法的机会靠在温暖的怀抱里,也不用故意写不好——她是真的写不好! 见康氏父子到了,林婵松开了她的手,露出刚写完的一句诗。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可见二人心情愉悦。 “康老来了?” 康仁杏拱手道:“主上,该针灸了。” 这些年以来,都是康仁杏亲自为林婵针灸。但是近年来,他年岁渐大,早已老眼昏花,现在扎针更多的是凭借多年的经验。就像卖油翁倒油入葫一样,手熟。 不过,要彻底治好林婵的眼疾,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治疗方案一直在改进,仅用针灸是不行的。康白虽然年轻,在针灸和外伤一道远超师兄们,随康仁杏跟在林婵身边,已经渐渐接手了林婵的针灸和后续治疗。 说不好听的,哪天康仁杏一口气没提上来,康白就要接手父亲的所有病人和未完成的医书。 今天是康白下针,康仁杏在一旁掠阵。 江秋洵静静观看,等扎好了针,忽然问道:“扎针是为了疏通穴道吗?能帮助眼睛复明?” 康仁杏显然不会搭理她。 康白道:“有所帮助,但是不能根治。” 江秋洵道:“有没有试过用内力扎针?” 康白心想,当然试过了,主上自己就内力深厚。但他知道林婵还没把“林止风”的身份告诉江秋洵,便不敢是多言,只是道:“主上眼疾非因穴道堵塞,是以治标不治本。治本还是需要药物,再辅以日常温养。” 江秋洵又细细询问,猜想应该是视神经方面的问题。那确实不是内力能解决的。 江秋洵问:“需要什么药呢?” 康白道:“十年份的万蛇果,二十年的蜈蚣,三十年的蝎子,火山口的百年熔岩蛙,沼泽中的红血蛛。另外还有百年的人参和灵芝,不过这倒是最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