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嫁到,残王站起来宠 第511节
朝堂上宋谋远也不在了,曾经狼阁帮很多官员杀了人,狼阁手握其把柄,也可号令许多官员举荐殿下。 偏偏狼阁也不在了…… 孤掌难鸣…… 就在这时、 “圣旨到!” 德公公的声音忽然响起。 帝长渊立即起身,在林隽的搀扶下出去接旨。 德公公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流民涌入京中,长渊身为皇子,食皇家朝堂之俸禄,当为国分忧……” 帝长渊接旨。 德公公离开后,林隽忍不住怒了: “殿下,他们这实在是欺人太甚!食皇家朝堂之俸禄的人还少吗?哪个不比殿下过得更养尊处优? 每月拨来这长渊殿的银子少之又少,如今却让长渊殿下去负责那等没人干的脏活累活!” 流民们赶来,身上又脏又臭。 皇帝竟要派帝长渊出去安抚流民、为流民主建帐篷等。 和一堆流民食住在一起,又得忙得几天几夜睡不好,还惹得一身恶臭…… 帝长渊却薄唇微勾:“民生乃天下计,民有难,国有忧,长渊能为国民分忧解难,是长渊之福!” 林隽看到帝长渊的神色,瞬间恍然。 所以…… 这份苦差事还是帝长渊自己去求来的? 第438章 长渊手段 的确是。 上次狼阁一案,帝高祁虽然没有惩处帝长渊,但心底到底多多少少有所疑虑。 帝高祁不打算再重用帝长渊,也不打算委以任何重任。 此次江南流民来京,帝高祁也打算安排别的皇子去。 可别的皇子个个好逸恶劳,不想去。 帝台隐倒是想去,但如今帝天德出事,宫中也有一堆事宜。 帝高祁身边只剩下帝台隐这么一个毫无污点的皇子,怎舍得让帝台隐去那等流民暴乱之地? 帝长渊让人给那些窝囊的皇子进言,一个个皇子在朝堂上当即就说要派帝长渊去。 反正安置流民难民,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若闹出来了,还可以趁机解决掉帝长渊! 帝高祁心里这么想着,自然就将这苦差事给了帝长渊。 帝长渊回屋后,取来衣衫穿上,却眸色深深: “本殿倒是可出去了,但若拿不下云初鹭……” 此举胜算会极少。 “林隽。” 帝长渊低声吩咐:“你办件事……” 林隽一听,连忙反对:“殿下!不可!你身上伤势未愈,而且……” “记住,这是我唯一可行之路!” 帝长渊打断其话,转身离开长渊殿。 丞相府。 夜深人静。 云初鹭躺在床上,还觉得有些恍然。 这两日虽未出去,但在红霜春兰的带领下,见过沉睡瘫痪的母亲,也游玩了丞相府。 几座园林皆让她大开眼界。 哥哥们还不时送来物品,多番关切。 虽不算特别特别热情,但也无什么冷待。 丞相云震嵘更是百般照顾她,上至早膳,下至一双鞋子的用料,他都要一一过问。 本以为回京后会是一般动荡不安,没曾想…… 只是、 她耳边又回荡起云惊凰那些话。 云震嵘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还有个什么叫帝长渊之人…… 可相处看下来,云震嵘似乎并不像坏人……云惊凰的话真信得么…… “吱嘎……” 后窗处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 云初鹭立即坐起身看去,就见一个男子无声地从外面跌落进来,全身是血。 啊…… 她吓得想尖叫,但那男子捂着身上的剑伤,朝她看来: “姑……姑娘……有人在追杀于我……” 云初鹭立即止了声音。 男子看了眼房间,是女子的闺房,床上坐着的女子也是未婚姑娘。 他立即道:“抱歉,被逼无奈闯入时,不知是女子居所,在下这就走……” 他艰难地撑着就要起来,可胸口处的伤口更是汩汩流血。 “你……你别再动了……” 云初鹭起身,披上斗篷走过去。 就见男子面如冠玉,有九分男子的清儒出尘,又有一分女子的容貌昳丽,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 而且他脸色苍白如纸,像是随时就会死去。 胸膛处中了一剑,鲜血还在不断直流。 “你……你伤得很重……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云初鹭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准备扶他到那边的椅子上。 可男子却说:“不必,多谢姑娘,我在这里就好。” 他顺势依靠墙壁角落而坐。 是回避开女子的床,也不想让血脏了她的屋子。 云初鹭从未见过这般重伤、还这般识礼之人。 她也不好劝,去找来医药箱,快步走到男子身边。 男子身上被砍了好几剑,尤其是胸膛出那一剑最为严重。 云初鹭明明知道于礼不合,但若不止血,他会死的…… 而且曾经在江南时,她被老祖母欺负过,也经常就这么自己蹲在墙角处,坐在冰凉的地面,一个人孤苦伶仃…… 云初鹭敛眸,低声道:“公子,若不介意,请你退下衣衫,我为你包扎伤口。” “不可!” 男子第一时间反对,警惕又歉意地看她: “男女有别,我不可污了姑娘的名声。 姑娘不必管我,让我在这儿歇息,待在黎明时分就行。” “可是不处理……你伤口会一直流血……”云初鹭实在看不得人这么受苦。 偏偏男子苦苦一笑:“无碍,早已习惯了。” 他很是执意,说什么也不肯让云初鹭帮他处理伤口。 还再三叮嘱云初鹭:“姑娘去安寝即可,黎明时分我自会离开。” 云初鹭还从未见过如此固执之人。 流那么多血,真不疼么…… 还说早已习惯……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云初鹭只能将药递给他:“那……那你自己隔着衣物撒点在伤口上,多多少少也可以止血…… 然后你闭目休息会儿……我就在这儿看着,绝不会让歹人追进来。” 他看起来的确太累太疲惫了,皮肤惨白到近乎透明,像是随时都会死去…… 男子到底是接过药,简单撒了些在伤口上止血。 尔后,他便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但周身笼罩着一种脆弱的孤凉、痛苦。 即便睡着,他也还在呢喃,眉头紧皱着,整个人陷入梦魇之中。 云初鹭就坐在离男子一米多远的地方,想帮帮他,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