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并未在他的身上发现有伤口。 可没有伤口, 为何会难受? 她眼中划过狐疑, 抬头打算再次询问, 却见靠在壁上的青年神态涣散, 微翘的眼眸覆下而凝着她, 眼尾是潮湿的潋滟艳红, 呼吸凌乱出似有似无的意乱情迷。 不是受伤的难受, 难道是…… 分离的这段时日,她深受感触每夜午时, 体内的蛊没有得到抑制,别的虽没事,但身体却空.虚得难受。 唐袅轻颤的眼帘, 莹白的脸颊蔓上热气,半腮布施薄粉, 羞怯地抿唇道:“这里是马车,不好…那种事。” 他每次都要叫,怎么捂都捂不住,在马车里会被发现的。 “嗯?”季则尘没懂她为何说在马车中不好,牵起她的手放在脸上,用鼻尖蹭着:“帮帮我,很难受……” 他像溺水之人蓦然抓住了浮木,想要获救,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见他难受至鸦黑的眼睫被泪雾打湿,眸间全是混沌的迷离之色,求欢般矜持地轻蹭手心。 漂亮的皮相充满了蛊惑。 她看得移不开眼,拒绝的话堵在喉咙被轻轻地咽下,绯着脸颊小声地说:“那你等下不要出声,我只能帮你一点点。” “好。”他望着她,透出无害的乖顺。 因为很少做这种事,唐袅衣咬着下唇,鼓足勇气伸手,还不忘嘱咐:“别出声。” 季则尘垂眸盯着她的手,似还没有察觉她要做什么。 直到纤细的手探进衣袍中,稍用力。 一瞬间,涌上头顶的快意来得迅速,他似蓦然失力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 尾音轻颤的刚喘出一声,就被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唇。 她心慌地侧首,伏在他的耳畔小声地说着:“你答应过我,不许出声的!” 少女湿软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甜,微弱地喷洒在皮肤上,艳烧至整个耳廓。 他含糊不清地轻喘,埋头含住她的手指,压抑的闷哼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颤意。 见他乖乖地听话了,唐袅衣放下心,认真帮他。 暧昧窸窣音响在耳边,那种藏在袍摆下的摩擦黏声也越发明显。 她第一次觉得,还不如发出声音。 时间有些久了,唐袅衣坐立难安,白皙的额间渗出细汗,耳尖又烫又红。 她的手腕很酸软。 偏生他好似在失控的边沿,又好似还在努力维持矜持,想将快意延续得更长久些。 怎么还不结束? 她舔了下发干的唇,悄声问他:“可以了吗?我手软了。” 听见她的声音,他浑身剧烈一颤,失控的从唇边泄出一丝呻.吟。 不仅没有丝毫疲软,反而比方才还要难以握住。 她暗咬下唇,不敢再开口。 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他才依依不舍侧首,吻上她的唇,吮吸她唇中的甘甜,缓解欲求不满的渴意。 她倒在他的怀中,仰头承受他的吻。 他的吻也缠人得厉害,好似吸人精气的妖,险些令她窒息。 唐袅衣偏头躲过去,脸埋在他的怀里,大口呼吸。 季则尘低头用唇蹭她通红的耳尖,语气藏着一□□哄之意:“袅娘,再吻一会好不好。” 唐袅衣闻言心中大骇,攥住他的衣袖,脸死死地埋在他的怀中:“下次,这次我不行了。” 她真的不行了。 好在是在马车上,他没过界,不然她恐怕后面一两日都得走路颤腿。 见她不愿再继续,他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没再缠着。 将她发软的身子抱在膝上,不经意地问:“袅娘怎么会的?” 他记得从未教她做过这种事。 唐袅衣呼吸一滞,总不能说看过,所以就会了罢。 奇异的心虚再度蔓上心间,她含糊道:“之前你看的那本图册,我无聊时拿来看了几眼。” 抱住她的青年没再询问,手指搭在肩上轻轻地抚着。 马车缓缓行驶好几日,悄然地回到了净月山庄。 而回去之后,担忧再出现被人掳走之事,唐袅衣住进了季则尘的禅院。 皇帝还停留在净月山庄,偶尔会派人去寻找消失的贵妃,不少大臣为此上书恳求皇帝回京,皇帝充耳不闻,大多数时候与新册封的夏妃游山玩水。 所有的一切照旧如常,并未有人发现她被人掳走过。 倒是她,自打与季则尘住在一起后,活似话本中女扮男装的书生误入兰若寺,还遇见了蛊惑人的男鬼,整日都被缠着耳鬓厮磨。 . 禅院中,雨摧打着芭蕉,水珠滚落进四方铜钱莲花水缸里,溅起的水花煞是好看。 少女身着杨妃色薄杉晕染凤尾裙,身姿懒懒地趴在窗前,捧着白瓷碗小口地喝着汤。 跪坐在她身后的青年,眉眼温和地握住她的长发,用银篦梳过。 唐袅衣舒服得眯起杏眸,连汤都忘记喝了。 季则尘见她白净的半张小脸沐在光下,放下银篦。 低头含住她端在手中的汤,喉结滚动地咽下,口中瞬间充斥着甜腻的味道。 他扬眉,淡声评价:“好甜。” 唐袅衣回过神,垂头一看,发现碗中的汤已经没有了。 她无言转头,看着眼前唇色艳丽的青年,活似堕落成妖鬼的菩萨,温柔中透出蛊惑人的妖冶。 避孕的汤他都喝,不仅如此,喝了还要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