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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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总共六千九百人。 参加逼宫的老叟的子孙,基本上全部都在其中。 次日天亮! 旗人改革衙门大臣崇恩,缓缓地来到皇宫门口。 望着这一千多名老叟。 “道理讲了一千遍,一万遍了。” “我说累了,你们也听累了。” “自从上一次八旗兵痞逼宫后,两宫太后就已经有明旨,绝不允许再以任何形式,进行逼宫之事。” “结果,结果你们来了。” “你们有的六十几岁,有的七十几岁,甚至有的八十几岁了。” “见到皇上,都不必行礼了。如果再有千叟宴,你们都会到场。” “我国历朝历代,以孝治国,确实对你们无可奈何。” “但是,当子女有效的时候,犯下大错,那就是父母之罪过。当父母年迈犯下大错,那就是子女之罪过。” “你们年纪大了,不怕死。那真是巧了,我崇恩年纪也大了,也不怕死。” 接着,崇恩一声大吼道:“押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千名士兵压着几千名旗人,都是这些老叟的晚辈。 崇恩缓缓道:“不远处,就是菜市口。” “不久之前,刚刚杀了一茬。” “现在,又要杀一茬了。” “我崇恩不但是旗人,不但是满洲,而且还是红带子。” “既然要杀人,那就不能白杀。这群人就不能白死,我作为旗务改革大臣,早就已经给自己预备好了棺材。” “大道理说了无数遍,我就在这里再说一遍。” “旗务改革,不是要断你们的生路,恰恰相反,而是要给你们新的活路。” “旗务不改革,每年几百万人趴在大清的江山社稷上吸血。这几百万旗人无所事事,成天提笼遛鸟,这样大清的江山才真的要完,这样旗人才真的要完。” 顿时,忍不住有一个老叟大声高呼道:“崇恩,我当时与你也是至交好友。我就问你,当时太祖以十三副铠甲起兵,为何能够横扫天下,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八旗制度,把无数个没有血脉关联,没有地域乡党的人柔和在了一起。而你现在,却把八旗制度说得一无是处吗?” 崇恩冷笑道:“如果八旗制度这么有效,发逆大乱的时候,为何要让地方搞团练啊?如果八旗制度有效,为何洋人打进进城的时候,会败得如此之惨。” “好了……”崇恩缓缓道:“果然多说无益,旗务改革,理解要进行,不理解也要进行。” “只要我崇恩还活着,就一定会把旗务改革推行到底!” “大不了,一起粉身碎骨,同归于尽。” “接下来,你们就和生死竞步吧。” “我那边,开始杀头。” “会一直杀下去,直到你们全部退散。” “只要皇宫门口,还有一个旗人老叟在逼宫太后,那边就会一直杀下去。” “自古没有不流血的改革,这个所谓旗人的千古罪人,我来做,无所谓的。” “而且我再说一句话,就算我把那边几千人全部杀光了,你们依旧围在皇宫门口绝食逼宫。” “那也没用,你们要饿死,那就饿死吧。” “我崇恩,陪着你们饿死。” “但就算你们全部饿死了,旗务改革,还是要进行。” “动手!”崇恩一声令下。 那边的处决,正式开始。 而这一次,不再是刽子手砍头,而是枪决。 兆布举手高呼道:“预备!” “放!” “砰砰砰砰……”一排枪声响起。 整排的八旗囚犯,直接倒地毙命。 一排,接着一排枪毙。 仅仅枪毙了两排之后,这一千多名旗人老叟直接崩溃。 “别杀了,别杀了……” “我们走,我们走……” “求求你们,别杀了……” “崇恩,兆布,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但是,崇恩和兆布这边,依旧充耳不闻。 行刑的军队,依旧不断地开火,不断地上子弹,不断地枪毙。 皇宫门口的这些老叟开始溃退,拼命往家跑。 哪怕已经体弱无力的他们,也迸发最后的力气,拼命离开崇恩划定的这个区域。 但是,那边的枪决依旧没有结束。 之前就一次又一次判断过,这些旗人有血气之勇,但是也充满了妥协性和软弱性。 就这样! 整整一刻钟后。 不管以何种方法,互相搀扶也罢,被人搀扶也罢。 这一千多旗人老叟,全部溃逃了。 划定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老叟,只有满地的纸张和瓶子。 所谓绝食,也带了蜂蜜,带了点心,偷偷地吃。 而另外一边,可怕的枪决终于结束了。 但是,就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枪决了不知道多少人。 地面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第264章:回京!打击湘军!图穷匕见! 这是第三轮杀戮了。 整个内城,都陷入了一场死寂。 大规模的枪决之后,依旧是把人拉去化人场,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洗地。 而惠亲王绵愉回到王府之后,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脑子里面只浮现一句话,都兴阿对他们的警告:你们这样做,难道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吗? 你们在做之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现在后果出现了! 其实绵愉今年岁数并不算大,仅仅五十岁而已,但已经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了。 历史上的他,是1864年离世的。 他这辈子,很多时候口号喊得震天响,但是实际上没有做成什么事情,当时跟着肃顺争权,也就是喊两句口号而已。 因为没有必要,他这辈子已经荣恩之极了,再努力也争取不到什么了。 所以,这一次另类的千叟逼宫,算是他第一次出手做大事。 当然,这件大事从策划者,到组织者,其实都不是他。 他是被推出来的领导者,并且关键时刻的下令者。 结果…… 苏曳哪怕不在京城,这一招还是被暴力破解了。 究竟杀了多少人?不知道。 但接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旗人披麻戴孝。 他望着房梁,手中把玩着一段白绫。 然后,轻轻地把白绫甩上去。 他真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遭到清算。 而是无法面对这样的后果,无法面对这样的失败。 就在他拉扯白绫的时候,有人冲了进来,跪着抱住他双腿道:“阿玛,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是他的儿子奕祥,今年十五岁,桂良的外孙。 紧接着,恭亲王奕讠斤,宝鋆全部冲了进来。 “惠亲王,万万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如此啊。” “局面还好,局面还好啊。” 恭亲王奕讠斤道:“皇叔,您是皇室长者,难道眼睁睁就看着祖宗的江山,就这样一点点被篡夺吗?” “千古最难一死。” “惠亲王您连死都不怕,还怕和苏曳斗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