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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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道:“阿娘,我说过,阿娘若要一意孤行,尽管去做便是。阿娘下了懿旨,我从没拦着阿娘。阿娘再去下懿旨便是。我的江山,都交给了阿娘,任由阿娘处置。阿娘,你还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满意?” 姚太后神色灰败,说不出的失望,盯着景元帝,心头千种滋味,终是化作了冰冷。 “既然你这般说,那我也无需管你,由着你发疯去!”说罢,姚太后拂袖而去。 景元帝抚着信,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对不住,阿昉。打仗劳心劳力伤神,你又累病了。我会陪着你,深爱到底。” 将信折起来,信上最后的两行字,在景元帝眼前出现。 虞昉的字迹秀气工整,在宣纸上写着:“若是爱,请深爱。” 第27章 慈元殿。 殿内雅雀无声, 严相等一众朝臣皆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坐着。 姚太后见自己的人都不说话, 回避她的目光,不禁怒火中烧,手拍在案几上, 厉声道:“你们都哑巴了?” 黄枢密使终于叹息了声,为难地道:“太后娘娘,臣以为, 当以退为进。朝廷当夸赞雍州府,若雍州府真造反,如何能服众, 收复一众士子的心?” 王御史中丞跟着道:“太后娘娘,臣也以为, 不当对雍州府用兵。” 姚太后看向严宗, 眼神更沉了几分,道:“严相呢,你也这般以为?身为政事堂之首,你莫非想要在此等大事上和稀泥?” 对着姚太后的发难, 神色一如既往,和和气气道:“太后娘娘,臣不懂用兵打仗,这件事, 当问黄枢密使。臣还有个担心,要是对雍州府用兵, 当派谁为领将?” 姚太后淡淡地道:“陕州兵领将张达善。” 严相微楞了下,呵呵道:“张将军可有这个本事, 臣不清楚,当问黄枢密使。” 黄枢密使见严相把问题推给他,心底骂了几句老狐狸,含糊着道:“至于张达善可能领兵,此事还有待商议。” 户部尚书乞骸骨,陈弩从左侍郎身为了户部尚书,他开了口:“若用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眼下钱粮着实吃紧。给西梁余下的岁赐,从地方州府凑了五万贯钱,余下的部分,尚无着落。” 严相道:“既西梁兵节节败退,有雍州军在,这五万贯钱,再给他们,百姓也不答应。” “是,严相说得是,下官也这般以为。”陈弩马上附和,看向了姚太后,欠身道:“太后娘娘,臣以为,如今宜静不宜动。西梁兵不是雍州军的对手,后面的岁赐,便先观望一二。” 礼部闻尚书道:“太后娘娘,此事陛下意见如何?”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景元帝未曾露面,他们请求景元帝上朝。 对雍州军用兵之事,当慎重再议, 姚太后望着朝臣,脸色青灰,心像是浸入了寒冰中。 这群狗东西,他们怕了。 雍州府能有今日的清正廉明,是虞怀昭接手雍州府,对世家大族痛下下杀手,血流成河的结果。 要是雍州军打过来,绝无他们的好日子过。 大楚不缺钱粮,杀几个世家大族,国库就充盈了起来。 他们反对自己,请景元帝上朝主政,一则因为她只是太后,二则主弱臣强,他们便能欺主,中饱私囊。 姚太后心灰意冷,来到乾元殿,景元帝与严琼儿一起在御书房赏画。 听到禀报,严琼儿忙理好衣冠,肃立在门口等候,景元帝只掀了掀眼皮,继续看着画。 姚太后进屋,严琼儿躬身见礼,姚太后冷眼看着她,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抬手示意她出去。 严琼儿野心勃勃,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姚太后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太像当年的自己。 那又如何呢? 成为太后,哪怕掌权的太后,也只能是太后。 严琼儿恭敬退下,姚太后走上前,取走了景元帝面前的画,拿在手中,几下撕得粉碎。 景元帝心痛地看着画,难以置信看向姚太后:“阿娘,你这是作甚,这副画是孤品!” 姚太后将碎纸扔在景元帝脸上,道:“这幅画,就是你的江山.....你不认为是你的江山,那便是楚氏的江山。是你们楚氏,我姚九仪,始终是外人,我呕心沥血,熬得油尽灯枯,也始终是外人。” 景元帝心中难以形容的难受,道:“阿娘,你何苦说这些。我始终记得你是生我的阿娘,从小到大,从未忤逆你过。阿娘,我不想成为孤,孤家寡人,像阿娘一样孤寂,阿娘以前经常一坐就是半天,经常失神发呆。外祖母去世得早,阿娘在继母手上长大,一辈子要强。与异母弟妹不合,我是阿娘唯一的亲人。” 姚太后无动于衷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看着景元帝:“我与你无话可说,你自以为是到令人可憎。以后,朝政大事都交给你,我再也不管了。我身子不好,能活个两三年,就是老天格外开恩。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我是姚九仪,不姓楚。” 要是她能登基为帝,她会毫不犹豫弄死他。 可惜,他不明白,天天与她说些情情爱爱,什么孤寂,亲人。 lt;a href=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