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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53节

    他们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他们的乒乓球太强?

    丛澜开始练跳跃了,一组十个,她接连跳不小心摔了,在冰上打了个滚,起来的时候闭着一只眼,似乎冰碴子落眼睛里了。

    丛澜有点难受,顾不及起来,就那样跪在冰上眨眼睛,想看能不能快点好。

    手太脏,她真是费了老劲儿才控制自己不要去揉眼。

    于谨的神思有点飘忽,看到了丛澜,又似乎没有看到,眼神没有焦距。

    在丛澜倒腾好自己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

    裁判!管理!isu!

    自下而上是没戏的,这群不要脸的人才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们巴不得看着选手们委屈难过然后自己幸灾乐祸。

    于谨:“回去就跟总教练说,我们不能这样了!”

    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国际滑联里我们始终没有地位,哪怕再过几十年,也还是如此。

    送人进去,让他们的人进去!

    运动员在努力,教练也不能干看着!

    他情绪激昂,恨不得立刻回国揪着张简方来一次关于冰协变革的探讨。

    “嘭——”

    丛澜砸在了围栏上,金属挡板砸一下又疼又声响大。

    她龇牙咧嘴,捂着屁股站了起来。

    大爷的,真特么疼啊!

    于谨被这一声叫回了现实,看着丛澜在冰上骂骂咧咧的走着,没忍住,笑了起来。

    嗯,等回国了以后,就找总教练。

    ·

    回酒店以后,丛澜吃到了她想吃的米饭,呜呜呜地特别感动。

    于谨找其他人一起私底下去骂isu了,怕影响丛澜心态,就离得远远的,没让她知道。

    丛澜抱着她的喷香东北大米:“哇,好好吃哦!”

    领队居然会带大米过来!

    他真的好厉害!

    没有人可以拒绝大米,尤其是好吃的东北米!

    丛澜哼着:“风吹稻花香两岸~”

    她顿了顿:“这个好像是说黄河的……哦,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

    路过的人接了句:“森林煤矿,还有漫山遍野的~”

    丛澜抬头:“大豆高粱!”

    安凝思在对面有点馋:“别唱了,给我分两口,我闻着太香了!”

    女单结束后比了双人和男单的短节目。

    安凝思顾示拿了第二,绪静历椿岚第六。

    晚上的时候易儒林咚回来了,前者第一后者第五。

    总得来说,成绩还算不错。

    名次靠前的要继续保持,名次靠后的也别急,教练们各自领着自家孩子回去,进行心理疏导与安抚。

    ·

    这一天的国际网站上,关于花滑的讨论很热烈。

    项目冷,圈子小,除了水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以外,还容易造成聚集,想找个同好、资源,方便极了。

    毕竟,论坛就那么三五个,公开账号全在列表里,相关从业者里的知名人物名气仅限于花滑圈子。

    ——有女单会跳3a啦!

    ——junior组的哦!

    ——短节目里真有人放3a连跳哦!

    ——t分能飙到40多的!

    分享下来,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

    拉脱维亚站的青少年大奖赛中,在今日刚刚结束的女单项目里,第一名会跳3a且她真的把这个跳跃放在了短节目中。

    特别猛,直接上的是3a3t连跳!

    多么牛逼的人啊,世界级别的女单紫微星啊!

    原来国际上只吹日本有3a,现在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新人,居然比她们厉害这么多!

    谁做过在jr赛事里把3a放进短节目呢?没有。

    最关键的是,她跳成了!还是正的goe,分值还不低。

    放在小区里,这就是“听见新邻居家孩子考了个满分还做对了最后的附加题”,让人忍不住想去瞅瞅天才的模样。

    门票很多,因为压根就卖不出去,人们总是喜欢看明星选手,sr里能出,jr是真的少。

    所以,jgp分站赛场观众席一向冷清。

    op以后门票被临时买了一波,女单短节目过后,因为网友讨论又吸引了一批人来看,余票没有清空,但至少能填满场馆的四分之一了。

    欧洲国家还是小,人数一点都不多。

    很快,丛澜的sp与采访等视频也全部就位,好心人带上话题分享给了大家。

    在感谢好心人的同时,冰迷们点开视频收获快乐。

    快乐地看完丛澜的曲目,等着出分,见到t与p的差距之大,让大家震惊。

    【这个p分真的是很久没见过了呢】

    【jr是一直这么低的吗】

    【但是为什么她的完成度这么高,p分却才排到了女单的第五?】

    知道裁判黑,没想到居然这么黑。

    他们不满了。

    ·

    第二天的女单自由滑在下午五点,丛澜清晨早起,去做自由滑的合乐训练。

    把抽纸放在不算宽的围栏顶端,丛澜特别注意了一下,怕它摔下来。

    抬头的时候扫了一眼,丛澜问:“怎么这么多人来看op啊?”

    比昨天比赛的人数都多。

    于谨也茫然:“不清楚啊,可能放假了吧?”

    掐指一算,今天是拉脱维亚的周五,当地人确实也该放假了。可这会儿是半上午诶,他们总得站好这周的最后一班岗吧?

    丛澜甩甩辫子:“不管了。”

    她迈入冰场,绕着转了两圈,先熟悉下冰面。

    昨天短节目比完之后就抽了自由滑的出场顺序,jgp跟世锦赛四大洲不同,虽然人多,但只要你不退赛,不管短节目排名多少,都可以比自由滑。

    其实本来也是给运动员锻炼大赛涨经验用的,真出个前24才能进自由滑比赛,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过,分组还是按照成绩来的。

    倒序,六人一组,人数没正好够36,所以就拆作了几个五人组,留最后一组分了六人。

    这也是规定,要尽量确保最后一组是六个人。

    短节目成绩前六的几个组内抽签,丛澜抽了个第一。

    真巧,跟她名次特别相配。

    于谨裂开了。

    同一拨裁判,同一个打分习惯,还是特别容易被压分的第一出场。

    他也不能打击丛澜,便抑制住自己,说了句不错。

    于谨:“第一也行,冰面会好一些。”

    丛澜:“嗯呐!”

    选手们的节目编排早就递交给了承办方,裁判知道她们一会儿比赛时会用哪些跳跃和旋转等。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在赛时更改动作,相反,很多选手都会临机应变,针对自己的失误来做动作的更改。

    op结束以后,丛澜没急着走,站在冰面中央看向四周,张开双臂,然后右手臂折叠,将手掌收于左肩,微微弯腰,与在场的观众道谢。

    脚下一个点冰,她左转,再度复制如上动作。

    一连四个方向都照顾到了,丛澜才笑着在大家的掌声中滑到了出口,收拾好,啪嗒嗒地走人。

    换下训练服,穿上白金两色的运动鞋,丛澜戴了个帽子,拉着行李箱跟于谨他们走人。

    刚走出场馆,就看见有三五个陌生人在外面等着。

    丛澜好奇地瞅了一眼,对方激动起来,拉着同伴的手,一叠声的“啊啊啊她看我了她好可爱”。

    丛澜:“……”

    陌生人,其实我听得到也听得懂。

    她站定后,于谨“嗯?”了一声,稍后就见有人上前跟丛澜搭话。

    语速太快了,于谨只能听见个“fighting”,再联系对方的神情,他猜测这是在给丛澜加油。

    咦?这么快就有外国粉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