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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我高兴,”他脸上笑意加深,“你能跟人大大方方介绍,我是你男朋友啊。”    第52章 C52    “这就满足了?”盛棠抬眼看了他一回, 照旧还是抽了纸巾,擦拭着桌面。    “对呀, ”陈格笑着, 干脆两只手都捧了脸,望着她说, “这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盛棠笑着摇了摇头:“我该说你是乐天派呢,还是真的傻呢?”    “那自然是乐天派了。”陈格说, 伸了个懒腰, “毕竟我也算是公众人物了。”    “在我们这里,”盛棠拿纸巾砸了他, “获得诺贝尔奖的教授们, 才叫公众人物。”    “拜托, 这里可是好莱坞哎。”陈格捡了滚去桌上的纸巾, 顺手扔去了垃圾篓里。    盛棠一手指了他:“你们的好莱坞,和我们的好莱坞,不一样。”    这一场好莱坞之争, 在土豆排骨饭送上来后,暂且停战。    在尝了一口土豆后,不出盛棠所料地,陈格竖起了大拇指。    “好吃。”他嘴里还含着土豆, 也要迫不及待地夸赞道。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另加一份土豆了。    那神情, 和自己当年第一次吃到这家饭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尽管如此,盛棠还是要口是心非地嘲笑上一句:“真是没见过世面。”    沉浸在好吃土豆里的陈格, 还是能抽空回想起来,他好像也曾这样想过她——就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一顿心满意足的晚饭过后,两个人牵了手,在陈格不知道是在校园内还是已经出来了的校园外,一条攀着秋色爬山虎的墙壁的道路上,慢慢走着消食。    “要不,我也申请来留学算了。”陈格显然还沉浸在土豆的美味里,无法自拔。    盛棠一声轻笑:“民国戏不接了?”    “唔……”他陷入了两难。    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好好拍你的戏吧,没看见微博上你的那些小迷妹们说,你可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人。”    他爽朗地笑出了声:“那饭到底是有多难吃,老天爷还要追着我喂?”要是都像刚才的土豆那般好吃,不就简单多了?    盛棠显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站定,与他面对了面,喊他的名字:“陈格。”    她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让他不由自主地就绷紧了身子,像极了小时候被班主任训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碗饭,是容易吃的。”她说。    说话的人是认真的,听这话的人,也是。    他们就这么站了一会儿,陈格就伸长了胳膊,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想让你容易点的,”他在她耳边说,“可我也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所以她要来留学,他不会反对,她要深造,他也不会反对,甚至是遥远的未来,她仍要在这一行日复一日地钻研下去,他想,他还是会继续支持的。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那是她,是她想要的。    他察觉到,盛棠原本垂立身侧的两只手,终于也环上了他的背。他听见她说:“我到现在,才终于有点害怕了。”    “嗯?你怕什么?”他问。    盛棠自他怀里抬起头来,巴掌大小的脸上,一双眸子水盈盈地亮。    “我在想,这以后,你该是多么璀璨的一颗明星啊,在人前闪闪发光。又这么温柔,体贴,会说好话哄女孩子……”    听得出她的意思,陈格抱紧了她,哈哈笑着:“你放心,盛璇有一句话说得对,那都只对你。”    他们在一棵蓝花楹下接吻。    盛棠想,等这里成为一片紫色的花海时,她就会想起此刻,眼前这个专心致志,闭了眼亲吻自己的人。    第二天,父母们果然都来了,陈格充当起半个导游,领着他们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却并没有碰上盛棠。一直到晚饭时候,她才姗姗来迟。    夜间,大家临时歇在这边酒店里,苏芸女士看着盛广明同志躺上了床,她立马就扔了手上并不怎么看得进去的英文杂志,翻了个身,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老陈他们夫妇都有点怪怪的?”    盛广明同志挑了下眉:“怪怪的?有吗?”    苏芸女士肯定地点头:“绝对有!”    盛广明同志于是就点了头:“那就有。”    “我是问你有没有这么觉得!”苏芸女士气得操起背后的枕头,去殴打了盛广明同志。    忙挡下了枕头,盛广明同志赔了笑:“你说,你说,到底有什么怪怪的。”他虚心求教。    “我觉得吧,”苏芸女士微微拧了眉,“他们看盛棠那丫头的眼神,比以前都要热切得多。尤其是陈格妈妈!”她肯定地说。    “有吗?”盛广明同志一脸茫然,“我觉得还好吧,不就跟往常一样,劝她多吃点菜?”    “是不是傻?”苏芸女士忍不住点了下他的额头,“人家都要给你女儿拐去做儿媳妇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啊?”盛广明同志一愣。    苏芸女士只冷冷看了他。    良久,终于等来了盛广明同志一声恍然大悟的,“啊——”    “你是说,”他坐直了身子,面对妻子,“他们家陈格,跟咱们家盛棠……”他两手比划了下,“他们两个在……”    “可不就是那回事了。”见他终于想明白了,苏芸女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他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个苏芸女士也想知道:“那就只有去问你的乖女儿了。”    盛广明同志似乎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两个?我还一直以为,会是我们家盛璇呢。”    “想什么呢?”苏芸女士忍不住又去点了下他的额头。    盛广明同志嘿嘿笑着:“这不也挺好嘛,陈格那小子,我看着挺好的,盛棠那丫头,我还一直担心呢,不爱交朋友,能跟陈格在一起,我也放心。”    “你懂什么?”苏芸女士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他们两个怕不是一路人,以后的日子,未必就能那么顺畅。”    “这就是你瞎操心了。”盛广明同志拍了妻子的手,“咱们两家楼上楼下的,都知根知底,还能有什么?只要他们两个好好的,就什么都容易。”    “什么事在你那都容易!”苏芸女士捶了他一下。    盛广明同志笑着,躺了下去,拉起被子盖到胸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你现在瞎操心,又有什么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来了咱们再操心,啊?”他拽了妻子,“不早了,睡吧。”    面对这样的盛广明同志,苏芸女士总是没的脾气:“就你想得开!”说着又叹气,“就希望咱们盛棠,能好命吧。”    盛陈两家没有在洛杉矶多呆几天,虽然没在家过除夕,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