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H)
    那晚,具体是怎么开始的,蒋承宇也不记得了。    但当林嘉青穿着宽松的衣衫,身体贴近地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当她的呼吸安静地起伏在黑暗之中;当她的体温透过被子传递到他身躯上。    一切就注定了,有些事必然要发生的。    黑暗中,他俯身靠近她的脸,将嘴唇落在她嘴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林嘉青向后退缩,但很快主又动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把他拉近。    他们的鼻子相触,气息相贴。    她手柔若无骨般轻搭在他的肩头。    红酒芬芳醇厚的味道传递在两人之间,立刻燃爆了他的情欲。    他的手顺着她纤细腰腹向上摸去,感到有布料的阻挡,便伸手进去,向上推起——    宽松的睡衣很快被剥下。    她躺在他身下,胸脯暴露在并不寒冷的空气,轻微地起伏,乳尖颤巍巍地立起,仿佛在等人采撷。    他埋在她锁骨处吻咬,湿漉漉的舌头一路向下——    毫不客气地舔上她的乳房,将那顶上的茱萸叼进口中细细吮吸。    他炙热的手掌,一只在她在肌肤上逡巡,一只分开她的双腿,不太熟练地为她扩张——    惹得她不住发出声声微抖的气音。    他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敏感的内壁,湿热的滑液随着他手指的探索不住溢出。    等他手指的抽动,开始带出明显的黏腻的水声时。    他将她对准自己的灼热,掰开她,便开始往里面送——    尽管温热湿软的甬道已经经历了漫长而细致的开拓过程。    但当粗长的性器一点点挤入时,林嘉青还是绷紧了身子,大腿都跟着发抖。    为减少她的不适,他将动作放得极缓。    她翻了一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实在憋不住了,才磕磕绊绊发问:“全……全进来了吗?”    他咬牙,有些无奈地叹息:“你觉得呢?”    她倒吸口气,然后仿佛要舍生取义一般,果敢地开口道:“直接进来吧。”    他闻言,掐着她腰向前猛地一顶。    畅通无阻地进到了底。    她却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顶得失声叫了出来——    像是痛的。    连混身肌肉都绷紧了,下身更是紧紧咬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蒋承宇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想开灯,看看她的情况。    手刚摸到开关,灯短暂地亮了一下,又被她“啪”一下按掉了。    只是一瞬的光景。    他却看到她哭了——    认识她十多年,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汗湿的黑发黏在形状漂亮的蝴蝶骨上,眉头紧皱,眼角红红的,睫毛上沾满泪珠。    他在黑暗中伸手,小心地触上她的睫毛。    当确定一切不是错觉,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开始将性器往外撤:“今晚就到这里吧。”    林嘉青却不肯,双臂紧紧环住他脖颈;同时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如一把严丝合缝扣在身上的锁——    死死缠着他,不肯让他退身出去    “我没事……继续吧。”她微微喘着气道,“长痛短痛,早晚要痛的——”    蒋承宇被她这么一夹,混身血液都躁动起来,止不住地想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你先松开!”他咬牙,“你这样我怕弄伤你。”    “我不。”林嘉青却纹丝不动,像十数年来一如既往般抬杠,“松开就前功尽弃了。”    还挑衅:“你能不能对自己的技术有点信心?”    一瞬间,蒋承宇额头的青筋都咬出来了。    他们就这样在黑暗中僵持,都不好受。    “蒋承宇,你知道法国人为什么喜欢吃蜗牛吗?”    “?”    “因为他们不喜欢快餐。”    “……”什么玩意儿?冷笑话?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一只小绵羊被剪了羊毛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吗?”    “?”怎么还有?    “因为‘失绵’了。”    林嘉青说完,自己先尬笑了起来。    她一笑,下面也跟着轻微牵动,一张一合地,吸得他青筋直冒。    “这时候就别讲笑话了。”    终于,在她试图讲第叁个时,他忍不住封住了她的嘴。    他一边俯身,咬上她柔软弹润的嘴唇,撬开牙关汲取口腔中残留地的酒精。    一面轻轻抽动臀部,按着她的腰,让她习惯他小幅度地动作。    林嘉青从鼻尖溢出短促的哼声,    比起之前的疼痛,那声音余韵更长,似乎已经有了动情的感觉。    他试着加大动作幅度。    她扭动着身子,像逃离,又像迎合,裹缠着性器的甬道不断收蠕动着——    很快,他的自制力便一次次抽动中,溃不成军。    努力压制了一个晚上的酒意开始上头。    他一边不住用舌尖描摹着她唇形,不知疲倦地汲取着,一边激烈地冲撞,大开大合地在她体内进出——    她的呼吸很快被他被撞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    只能揽住他的肩膀,颤抖的大腿紧紧搂住他的腰,努力跟上他的节奏——    那晚也是他第一次。    没有设么花样,更谈不上什么技巧,甚至持续时间都不能控制——没两分钟便草草地就交代了,实在狼狈。    林嘉青却是满足的。    仿佛终于结束了一场任务,一场煎熬;待他一退出,她便迫不及待地推他,想要起身洗漱——    他存着想要再次表现的念头,压着她,不肯挪开。    等缓过劲儿来,便再一次顶开了她黏糊糊的大腿:“还有力气,不如再来一次?”    --